咸陽宮,御膳房。

一盤盤精美的菜餚,陸陸續續地端上了御桌,

還有一瓶吐蕃國進貢的葡萄酒,

兩隻流光溢彩的夜光杯,擺放在嬴政和秦修的面前。

“冬姐,你不是外人,這裡都是自家人,忙了這麼半天,坐下來一起用膳吧。”

餐桌上,嬴政對一宮裝婦人道。

秦修認識這位宮裝婦人,

她的名字叫做趙冬兒,

她今年和父皇年紀相仿,但是平時保養很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容色秀美,國色天香。

趙冬兒並非秦國人。

她是地地道道的趙國人。

當年嬴政在趙國做人質,一次被趙國軍隊的追殺,被還是小女孩的趙冬兒救下,將他藏在了稻草垛裡,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在後來的逃亡歲月中。

趙冬兒多次救嬴政的命,也救過他娘趙姬的命。

後來嬴政回到秦國。

趙冬兒也隨著來到大秦。

而冬姐這個稱呼,一直沿用至今,

兩人不是姐弟,但是勝似姐弟,

並無男女之情,彼此互相敬重,更無越軌行為。

“冬姨,坐下來一起吃吧。”

秦修對趙冬兒微笑道。

秦修的生母難產而死,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是冬姨照顧著他,又當管家婆,又當老媽子,秦修那時候把她當成母親一樣,就是現在也很親切。

“行,那我先去取一雙碗筷。”

冬姨微笑點頭,取來碗筷,坐上餐桌。

嬴政因為秦修歸來很是喜悅,吃飯的時候連連飲酒,御膳房里美酒飄香。

秦修和冬姨也陪他喝了三大壺。

“修兒,你行走江湖這麼久,有沒有聽過白衣槍神?”

酒過三巡,嬴政問道。

秦修一陣心虛,摸了摸鼻子,沉吟著道:

“白衣槍神這半年來,到處挑戰江湖高手,就連天象境的風清揚,都敗在了他的槍下,孩兒自然是如雷貫耳。”

提起江湖上的高手。

冬姨這個婦道人家,頓時失去興趣,插不上話。

“白衣槍神確實很強!”

嬴政露出嚮往神色,道:

“修兒,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父皇屢次派高手請他入秦,可惜每次都差一點,真實遺憾,遺憾的很。”

說罷,一飲而盡,神色悵然。

“這個……”

聽父皇當著自己的面,提起白衣槍神的事情,而且還那麼的遺憾,秦修神色複雜,

想到自己就是白衣槍神,頓時有種幹壞事的美滋滋。

秦修乾咳一聲,道:

“父皇,白衣槍神沒有來我大秦,或許是有他自己的考慮,畢竟江湖之中,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不例外吧。”

嬴政心說修兒說的很對,江湖中的那些絕世高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白衣槍神自然也不例外。

但想起李斯的話,道:

“其實寡人不是怕他不來,而是怕他遭遇不測。”

“遭遇不測?”

秦修微微愣然。

自己好端端的,可沒遭遇不測。

定是誰向父皇說了什麼,才讓父皇憑白擔心,自己得解釋一下才行。

“父皇,白衣槍神的武功那麼高,天下有誰能威脅到他?在兒臣看來,他既然能送來延年寶丹,還出手教訓墨家叛逆,就說明他的心向著大秦,他早晚都會進宮見父皇的。”

嬴政龍顏大悅。

秦修的話他很愛聽,很對脾氣。

父子二人再次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