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

真氣餘熱散發到了水中,水流激盪,波濤起伏,水中更是不斷冒泡,而田言全身香汗淋漓。

在流水的沖刷下,

田言身上的衣裳,飄飄蕩蕩,久而久之,衣帶鬆懈,衣裳慢慢地被水衝開,露出大片大片的粉嫩和高聳,秦修若是睜眼去瞧,定會為這景象所香豔。

但秦修從始至終,潛心運功療傷,始終不曾睜開眼睛。

大約過了盞茶功夫。

“嚶~~~~”

一聲極為嬌弱的呢喃,在浴桶中傳遍房間。

田言只覺得全身痠痛,好在掌心有股熱氣,源源流進體內,感覺極為舒服,忍不住想呻吟,

徐徐睜開眼眸,

眼前竟是白茫茫一片,彷彿置身大霧之中,身體似乎處於火爐,燥熱難耐,口乾舌燥,令人只想脫掉衣裳方才涼爽。

而在這悶熱的白霧對岸,竟然有一位少年的輪廓,這個人田言也認識,正是大秦的九公子。

“公子……!!”

田言驚訝地看向秦修。

她這時候才愕然發現,自己哪是身在白霧中,分明是坐在浴桶裡面,低頭一看,大驚失色,衣帶竟然被水流衝開,導致胸前中門敞開,兩座雪山就那樣暴露在對方的面前。

幸好對方沒有睜眼。

不然可全都看見了。

田言此刻已經是面紅耳赤,羞澀難當,恨不得一頭扎進水裡,但她不能,因為對方在為她療傷,最怕中斷。

她們的雙手一旦分開,

不僅僅她田言會傷上加傷,也會連累對方,輕則重傷吐血,重則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你醒了,這很好,但療傷還沒有結束。”

雙眼閉合的秦修,聽見了田言的話,嘴角露出一抹欣慰。

這才短短的盞茶時間而已,

田言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可見她功力之深厚,同時也因為丹藥和秦修的幫助。

“公子,我不過是江湖中的草莽,你是千金之軀,犯不上為我耗費功力。”

田言又感激又愧疚地道。

對方乃是大秦皇子,金枝玉葉,祖龍血脈,地位何其尊崇,真氣何其珍貴,自己有點受寵若驚。

“你既然效忠我,那就是我的人,其他不必多說。”

秦修不在多說廢話,當即全身心地療傷。

星眸微閉的他沒發現,在聽見他的話後,田言那冷若冰霜的美眸中,冰山正在飛速融化,身為刺客驚鯢那堅如磐石的芳心也出現了鬆動。

“嗯嗯。”

田言連連點頭,也不在說話。

要知道運功療傷之時,彼此之間性命相關,最怕的就是分散精力,還有被人打擾,甚至是遭受偷襲。

忽然,門外傳來喊聲。

“你們想要幹什麼?趕緊離開這裡。”

秦修和田言都聽得出來,這是田賜的聲音,他顯然是遇見了什麼人,否則語氣不會這般地緊張和警備。

一個陰沉沉的聲音道:

“小弟弟,九公子是不是在裡面?他是不是在給田言療傷?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呵呵呵。”

“寶寶不說!”

田賜想起秦修的叮囑,不許任何人滋擾,如有擅闖,格殺勿論,他頓時握了握干將莫邪,怒道:

“你們在不離開,寶寶可要生氣了。”

田賜生起氣來,他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