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那麼從這裡開始就是天然生長的石壁了。不過通道的大小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兩邊也同樣隔開立著蓮花火盆。

沿著石階往下走了有百十來步的樣子,在我的左邊一處凸出的石壁上,我看到了一幅壁畫。

這幅壁畫有桌面大小,圖畫是用紅色的線條簡單勾勒而成,很潦草,但是也很容易讓人看得懂。圖畫上畫的是一副簡約的山水畫,刻畫出了幾座山,一條河,和一片林,還有一條躺在河中的蛇。

我心裡一奇,往後退了退再看去,一退遠了,這幅畫看得更加清楚了。河裡的確橫躺著一條蛇,而且這樣看去體型很大,如果按照圖畫上的比例來衡量的話,這條蛇幾乎和小山一樣大小了。

這條蛇應該就是靈蛇了吧?

我不禁苦笑,長生堂的人也真夠用心的,竟然為靈蛇刻畫了壁畫,難道還想著讓這條靈蛇流芳百世麼?這也真夠諷刺的。

往下又走了百十步,石壁上再次出現一副畫,刻畫的還是那一幅簡約山水畫,整個壁畫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畫上的那條蛇卻是爬上了岸邊,似乎在岸邊玩耍。

我不禁奇怪,刻畫一個還不夠,還要刻畫兩幅畫麼?而且這兩幅畫之間根本也沒有出處。耳邊,突然響起羊祉興的聲音:“顧少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我轉過頭,只見羊祉興正朝我看來,咧著嘴,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我道:“你們倒是別有用心,連一條蛇也都記載在石壁上了,呵呵。”

他似乎也聽出了我話中的譏諷之意,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笑了一聲,道:“我長生堂只祭拜聖主,壇中所有壁畫刻的也都是聖主的畫像。”

我輕笑一聲,道:“難道這也是你們的聖主的畫像?”

羊祉興看了看我身邊的壁畫,道:“這壁畫並非我長生堂子弟所刻,是本來就存在的,顧少俠想錯了。”

我皺了皺眉,道:“本來就存在的?”

羊祉興道:“是的,百十年前我長生堂發現這條靈蛇的時候,這些壁畫就已經存在了,而且當時的這些壁畫已是模糊不清,你現在看到的是我們重新上了色的。”

我詫異道:“你們也不知道是誰刻畫了這些壁畫?”

“誰能知道?也許是豢養靈蛇的那個人刻下來的。”他說著,便轉身朝下走去。

我跟上去道:“這條靈蛇是人豢養的?”

羊祉興伸手抓了抓右肩上的肉瘤,那肉瘤被他這麼一抓,裡面卻是像裝了水一樣,一陣亂晃,他道:“我也是根據這壁畫猜測的罷了,下面還有,你看了之後定也會這般想。”

我不禁又一次失笑。不覺想起程富海、罷中原、江順、蘇卿堯以及馬千里他們跟我說過的種種有關靈蛇的事情,現在到了羊祉興嘴裡,卻又是變了樣。

真是各種說法都有。

我不再說話,繼續朝石階下走去。

又走了良久,空氣愈發的陰涼了,雖然通道沿途都有焰火燒著,但也止不住空氣中的這股勁兒。也不知道這條通道究竟有多深,我只覺得自己看了有二三十副壁畫,便也收回目光,再不去看。這些壁畫大同小異,刻畫的背景都是一個樣子,唯獨畫中的那條蛇刻畫的位置變幻不定,時而在水中、時而在樹上、時而盤在山腰,真個像是在玩耍,沒什麼別樣之處。

正走著,身邊的羊祉興忽然道:“到了。”

我身體一震,朝前望去,果然,在我們前方五十丈的距離出現了一個石窟的一角。

那裡就是靈蛇置身之處?

我心裡不免緊張,也按捺不住一種激動。

這條靈蛇的名頭我聽得實在太多,很早之前便有心想要看上一看,看看這究竟是一條怎樣的靈蛇,又怎麼會讓七大門派和長生堂爭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