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幫的弟子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殘忍,以活人之身祭煉鬼仔?

似知道我的心思一般,蘇卿堯道:“本空大師,不知是何人所為?這是黑巫師的手法,此人不可不除!”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道:“難道是長生堂的人做的?”

我想到了白虎壇的壇主羊祉興,他的大頭鬼仔是以嬰孩煉製而成,如此殘忍的手段也只有他這樣的人能做的出來。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魔教當真是慘無人道。

這時,火心道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老夫倒希望這是長生堂的人所為,這名弟子奄奄一息,我和天一道長為救他性命,以內力保他筋脈,誰知內力入體,卻將他體內的這些蠱毒逼出了膚表。”

火心道人說到最後,臉色也變得陰沉之極,周圍的一圈人也都默不作聲,緊皺著眉頭。

我呆了呆,和蘇卿堯對望一眼,我道:“火心前輩,您是說這巫蠱之術是那些怪物留下的?”

火心道人看了那名弟子一眼,道:“多半是如此了,這蠱毒便是那些怪物留下的。”

這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我的心口不由自主的劇烈跳動起來。他這麼說,無疑是指神龍窟裡的那些怪物是由人豢養的,不然,那群怪物身體裡怎麼會有蠱毒?可是,究竟是什麼人豢養的?我背後不禁升起一陣的涼意。

蘇卿堯也大為愕然,張了張嘴,半晌才道:“火心兄,此話當真?”

火心道人還未說話,本空大師則緩緩道:“卻是如此。此次喚你前來便就是想讓你看看,看這種巫蠱之術是否有藥可解。”

蘇卿堯眉頭一皺,沉吟道:“若是這毒是蜮身上毒液的話,我可以配製解蠱之藥,以巫蠱之術醫治蠱毒的辦法,倒是可以解開蜮毒。可若要是讓老夫解開這種以活人之軀煉製的鬼仔之毒,卻是做不到了,如今他的蠱毒還未侵入血液之中,或許以內力可以逼出蠱毒......”

一邊的峨眉派掌門管書卉沉聲道:“若是能以內力逼出這些蠱毒,何須再讓你前來想辦法,我等自會動手。”

管書卉似乎有點憤恨,這一番話說的有些嚴厲,但絕非是在指責蘇卿堯,隱隱的是在痛指神龍窟的那群怪物,其他幾個門派掌門也都有點默然。

本空大師揮了揮手,仰首望了望帳頂,道:“長生堂那邊定也有這種情況出現,就是不知那些怪物是不是長生堂豢養的。”

這時,含泉山莊的董良建疑惑道:“這也不太可能,那些怪物若是長生堂的人所豢養之物,他們也不至於事先對此事一無所知,況且他們也損失了千餘名子弟的。”

管書卉冷冷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那長生堂可是做得出來的。你別忘了,當年長生堂的人封死神龍窟時,裡面不照樣還存留他們數百魔教弟子麼?”

長生堂的人會對門中子弟如此殘忍?這倒讓我意想不到,不過轉念一想,他們連嬰孩都不放過,這也不算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但我還是很震驚。

董良建看了看管書卉,道:“管掌門何須如此動怒,如今這些人只是身中蠱毒,併為死去,我們現在想辦法也不是來不及,定也會為令徒討個公道的。”

原來管書卉的弟子也身中此蠱毒了,怪不得他如此生氣,如果他們下弟子中的只是普通的蜮毒,或許他還不會如此氣惱吧?

董良建這個人看上去有點粗獷,沒想到說出的話確是頭頭在理。這話說出來,管書卉臉色已是難看至極,但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時,本空大師道:“天一,事情有點蹊蹺,看來是有人在中間作梗。”

天一道長看著本空大師,道:“看來的確是如此了,對方在暗,我等不知是敵是友,想來我們預定的進攻計劃要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