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數中小門派的掌門多難堪。

我們走到他們近處站到了一邊,天一道長和火心道人朝罷中原點頭示意。接著,天一道長看著衡嶽派的一人,道:“元吉,那你告訴老夫,既然沒有發現夢寒煙的蹤跡,那神龍門又怎麼會打得開?”

這人一身青色儒衫,雙目如炬,面上掛著三縷長鬚,頭上的髮梳理的整整齊齊,背後揹著一把黑柄長劍,身體壯碩。正是衡嶽派的掌門人。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趙川書和兩名身材勻稱的漢子。

衡嶽派獨佔衡州,名下附屬中小門派有很多,衡州的正道門派無不以衡嶽派馬首是瞻,那巨鷹門也不例外。見到罷中原過來,元吉同樣朝罷中原微微點了點頭,此時被天一道長問話,轉過頭去道:“天一兄,魔教之人奸猾狡詐,此次更是有備而來,目的便就是要重返神龍窟,得到靈蛇之血。魔教之人行蹤飄忽不定,那魔教的聖姑更是鬼影難尋,說不定早已潛入那神龍窟內,從內部開啟神龍門,以接應魔教大軍。”

夢寒煙早已進入了神龍窟?

我心裡又驚又喜,轉頭朝神龍窟方向看了看。神龍窟那裡已是塵埃落盡,那石門開啟一條縫隙之後便沒了動靜,可是從我們這邊看去,那縫隙中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更別說什麼人影了。

距離我們這邊的兩百丈開外,魔教大軍正聚在對面的山腳處,他們身上一身紫袍,遠遠望去倒像是一灘濃濃的血花。

這時,鬼谷谷主羅仁善開口道:“元掌門此言差矣,自我等從崑崙派一路趕往此地,乃至進入死亡沼澤,都是走在眾人之前,趕到神龍窟也是第一批到來之人,魔教之人又怎能先我等一步進入神龍窟?況且,就算是魔教之人比我等走的快,又怎會在此時開啟神龍窟,他們還不是早就進入了神龍窟內?”

羅仁善率領鬼谷之人是與我們這一路同行的,一路上與他攀談得最多的就是江順,只因二人身法都是詭異莫測,不同尋常。不過江順曾經告訴我,如果論輕功的話,羅仁善大不如江順,可要真個論身法,羅仁善卻是勝卻江順太多。

他的話一說出口,元吉便緩緩地點了點頭,沉吟道:“羅兄此言卻是有理,以我等速度,那魔教之人定趕不上的了,不過那神龍門已然開啟,這又作何解釋?”

“難道這是魔教使的什麼詭計,故意為之,以誘我等耳目?”

說話的是峨眉派的管掌門管書卉。和其他幾大掌門比起來,管書卉身上的衣衫已經有了點汙跡,雙袖上染著點點血跡,但整個人仍是精神抖擻,一雙招子明亮精銳。

聽他們說著話,我也在疑惑不已。開啟神龍門是魔教的詭計麼?這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了,魔教之人意在進入神龍窟,又怎麼會放著開啟的神龍門而無動於衷,反而與七大門派兩山相對?

這時,天一道長扭過頭看著程富海,道:“程兄,你有何高見?”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程富海身上,我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陣自信,以程富海的老謀深算,想的絕對要比其他掌門要周全得多。

程富海頓了頓,卻道:“依老夫愚見,我等還是儘快撤離此地為好。”

他的話剛說出口,立馬有一人反駁道:“不可!若是此刻撤走,魔教之人便可輕易進入神龍窟,待得姓方的得到靈蛇之血練就龍在水的一身武藝,到時魔教勢力作大,江湖便永無寧日。程兄,你莫不是在說笑?”

我吃了一驚。得到靈蛇之血練就龍在水的武功?這人嘴裡說的姓方的,大概就是指魔教長生堂的堂主方經文了。程富海曾經與我說過,百餘年前,長生堂裡便是出了個身懷絕世武功的龍在水,所以長生堂會勢力作大,可與七大門派一爭高下。可是龍在水死後,他的一身武功便失傳了,長生堂才會因此逐步衰落,以至於後來被七大門派聯手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