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扣住它的脖頸猛地一拉。只聽得“噗嗤”一聲,它的左臂被我齊肩撕下,綠色的血液登時噴了出來,濺了我一身。

它似乎也知道了疼,猙獰的大嘴鬆開了我的小腹,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時毛茸茸的右手五指張開,朝我抓了過來。我丟掉它的左臂,不顧它抓過來的右手,雙手猛地伸進它的大嘴裡,扣住它的上下顎猛地一拉。

只聽得“嗞啦”一聲,像是布匹撕開的聲音,它的下巴已被我拉開。

它再也發不出任何叫聲,陰綠色的雙眼盯著我,露出了些懼意。我心頭那股暴虐之意正濃,不過在看到它的眼神之後,我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它們也有感情存在麼?

我總以為蜮蟲是毫無感情可言的怪物,現在想想,它們也只不過是一群長得很醜的異類,即使它們當中有不少是人變成的,但這和山中野獸的繁衍生存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山中野獸繁衍生息是靠捕食弱小的動物,它們則是靠的是腐蝕人罷了。

人與人之間有語言可以溝通,它們之間應該也有溝通,否則這些蜮蟲就不會聞訊趕來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開天內功卷背後那一句話。

氣者存於萬物之間,萬物皆有陰陽兩道。

它們追殺我是出自本能,我殺它們是出於自保,都是出於殺戮,那麼我與它們又有什麼不同?當今武林,正魔兩道明爭暗鬥,廝殺不斷,正魔兩狼山一戰仍讓我歷歷在目,人與人之間尚且廝殺不斷,這一點反而是不如蜮蟲了。至少到現在,我還沒有見過蜮蟲之間有相互廝殺的。

或許人也是一群怪物,而且要比蜮蟲殘忍的多吧?

這時,小院處的蜮蟲衝了過來,一條蜮蟲衝的快,俯身就要咬住我的小腿。

一旦被它們托住,我便又會陷入包圍當中,被那些蜮蟲纏在身上很麻煩,我自是不願意。腳下只輕輕一點地面,我人高高的跳了起來。

身前這棵樹是一顆紅杉樹,有井口般粗細,高十丈左右,我這一跳竟直接躍上了樹中間的一根橫在外面的枝幹上,這個枝幹有人的小腿粗細,我人跳在上面時,讓這根枝幹上下晃了晃,抖落了一些樹葉。

能跳這麼高,我心頭不免有些自得,這還是我沒使多大的力氣,若是我全力一跳,不知道能跳多高,估計躍過這棵紅杉樹的枝頭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人剛一跳上這根枝幹上,那群蜮蟲已跟著摸了上來,它們爬樹的動作很麻利,身下豆青蟲身軀下的短肢似乎天生就是用來爬樹用的,只那麼轉眼間,這棵樹上就已經爬上來七八條蜮蟲。

一條蜮蟲爬到我的腳下,一把抓向我的右腳,我左手抓住頭頂的一根枝幹,這根樹幹有碗口粗細,我能抓的很穩。右腳抬起來踢開它抓過來的手臂,緊跟著我鬆開頭頂上的枝幹,身體一沉,右腳狠狠的蹬向它的腦門。

它見我一腳蹬過來,想要撇過頭去。蜮蟲的速度很快,若是換做我身體沒有變異之前,我這一腳可能碰不到它,就算碰到了也不能把它怎麼樣。不過如今卻不同,我這一腳正蹬在它的腦門上,它根本反應不及,巨大的身軀登時朝下落去。

在它的身下原本還有一條蜮蟲朝我這邊爬著,它被我蹬下樹去時,巨大的蟲身正砸在那一條蜮蟲身上。那條蜮蟲大概也沒想到頭頂會有蜮蟲跌下,反應不及之下,與被我蹬下樹的蜮蟲一起摔了下去。

站在樹幹上,我微微喘了口氣,體內的那團氣正急速遊走,一陣陣的熱流不斷地從我四肢百骸間傳出,身上各處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癢。

我看了看右肘處,右肘處上正有兩個血窟窿,不過這兩個血窟窿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低頭又看了看我的全身上下,我的身上已經是衣衫襤褸,隆起的面板上沾滿了紅色的和綠色的血液,有我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