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相告。”

我實在想不通程福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郴州城裡突然出現紅袍青年幾個邪惡之人,罷中原與馬千里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郴州城裡蜮蟲四起時到來,還有陸京召和施義盛的反常行為,以及苗掌門幾人又是何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福海笑了笑,緩緩收起笑容,將桌子上燈盞上的紙罩拿掉放在桌子上,燈罩一拿掉,明黃的燭火便微微搖擺起來。從窗子外吹來的風很小,燭火晃動的不是很厲害。

程福海撫摸著燈罩,沉吟片刻,道:“其實,有些事情,老夫也是大為不解,不過有一件事情,顧小友一定要知道,而且這件事情與夢姑娘有關。”

我詫異道:“神龍窟?”

程富海看著我,眼裡露出精芒之色,道:“不錯,正是神龍窟。”

他說出神龍窟時,我哪裡還反映不過來?我吃了一驚,道:“原來她真的在那裡。”

程福海曾經說過,只有夢寒煙能開啟神龍窟,如果夢寒煙出現在神龍窟,為了神龍窟地下的靈蛇之血,那麼江湖一定會再次風雲湧動,去神龍窟搶奪靈蛇之血。靈蛇之血是否真的存在,我自然不清楚,不過夢寒煙一定會身陷險境,這一點絕對錯不了。

忽然,我腦子裡一閃,不對,程福海怎麼會知道?若是夢寒煙會出現在神龍窟,難道還會提前告訴別人確切的時間?按照程福海找我託鏢的時間來算,如果沒有初現蜮蟲禍亂和罷中原幾人來尋血,不出意外的話,我與蘇卿堯也會在下個月初十動身前往死亡沼澤。夢寒煙知道自己的處境,難道會傻到將自己的行蹤告知他人,惹得江湖人都去神龍窟奪寶?這顯然不可能。

我腦子裡一時有些混亂,看著程福海,程福海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搖頭一笑,道:“西北大沼澤乃是險地,其中最為厲害的便就是其中的瘴氣,瘴氣之厲害,中者十之八九都會死去,是以人很難走進死亡沼澤,夢姑娘此時又怎麼會在那種地方。”

我實在很困惑,道:“那,程前輩所指的是?”

程福海道:“死亡沼澤瘴氣惡毒,歷經數十年已是非人力可闖,然力尚且有終之時,晝夜交替,每十年瘴氣亦有退去日。顧小友,一年將盡,下個月底便就是死亡沼澤的瘴氣衰弱之時,魔教那邊老夫不是很清楚,不過七大門派之人必會派人前往神龍窟。”

我恍然大悟,道:“他們是想守株待兔?”

程富海點了點頭,道:“不錯,天一道長告訴我此事時,老夫便就想到了你,老夫知曉你與夢寒煙有舊,是以派人去通知你,想看一看顧小友的意思。若是顧小友有意前往死亡沼澤,便可與我幽雲山莊結伴而行,如果顧小友沒有此意,老夫也就權當託鏢生意沒有談妥,並不會強求顧小友。”

原來是這樣。

我對死亡沼澤幾乎是一無所知,程富海嘴裡說的瘴氣我不知道究竟會險惡到什麼地步,不過日有將盡時,如果那瘴氣真的有消散的時候,正魔兩道必會前往神龍窟等候夢寒煙的出現,夢寒煙一旦去了,還是很危險。不過,程富海之所以派蘇卿堯去找我託鏢,僅僅就是想要告訴我這件事?

想到這裡,我腦子裡已亂作一團,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泛出莫名的煩躁感。這種猜來猜去的感覺,當真讓我頭疼。

程富海道:“關於七大門派匯聚死亡沼澤一事,老夫本想在路上與顧小友道明,但是罷門主突然來訪以及郴州城裡蜮蟲四起兩事,是老夫沒有想到的。不過,”

他笑了笑,撫了撫須,道:“老夫沒想到這兩件事都與顧小友扯上了關係,而且顧小友身懷異血,這是老夫萬萬沒有想到的。哈哈。”

不止是他想不到,現在就連我自己也有些糊塗,不過他這麼一笑,我便不明所以了,如今我的處境可以說很不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