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木盒,我有些茫然,有些事情終歸是我這樣的小人物不能理解的,也輪不到我去刨根問底,徒勞傷神之時不免有些多管閒事。

這時,大師兄他們幾人走了進來,與我坐在了一起。

大師兄撿了根樹枝挑了下火,道:“老六,現在傷勢如何了?”

我笑道:“恢復的差不多了,謝師兄關心。”

大師兄道:“那就好,待會你早些休息,今天就由我們來守夜好了。”

大師兄很照顧我,從我第一天加入鐵劍派時就一直把我當做親弟弟一樣看待,對待其他師兄弟亦是如此,所以我們都很敬愛他。

我心裡一陣的溫暖,轉念又道:“對了,大師兄,我們現在何處?其他門派現在又是什麼情形?”

大師兄道:“我們現在沅州,往東走數日便會到達衡州,再走十數日便會到達福州了。”

兩狼山位於辰州腹地,而辰州與沅州接壤,中間隔了百里距離。一日一夜裡,師兄他們竟然趕了百里的路,並且還護送著我和小師弟。

我心裡說不出的痠疼。

此時,二師兄嘆道:“其他門派也好不到哪裡去,金刀流派弟子死光了,只有斷師叔一人逃了出來,潘長龍也死了,鐵掌幫只有少部分弟子還活著…”

“什麼?!潘長龍死了???”我失聲道。

二師兄點點頭,道:“不錯,是被那個揹著酒葫蘆的道人一掌拍死的。”

說到這裡,二師兄身體不由得抖了抖。

不止是二師兄,我心裡也被驚到,腦子裡一直迴盪著二師兄那句話:一掌拍死的,一掌拍死的……

以潘長龍的武功造詣,竟然還被那酒上道人一掌拍死,那酒上道人的武功得厲害成什麼樣?

連潘長龍都死了,其他門派也一定好不到哪裡去了。想想我們還剩下不到四十人的鐵劍派,我突然覺得我們還是比較幸運的,最起碼比金刀流派要幸運許多。

想到這裡,我心裡又是陣陣酸楚,人真的很脆弱,說死就死了。

又跟他們說了一會兒話,我才躺到草床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我醒來時,外面還是漆黑一片。我起身來到門外,看到七師弟正靠在院裡一棵樹下打盹,腳下正躺著他的長劍。

大概是累了吧。攻打兩狼山一宿沒睡,緊接著魔教來襲又大戰一場,之後再日夜兼程行了百里路到此地,神仙也扛不住。

七師弟名叫張翰,與我一般年齡,只不過比我晚入門一年,所以才叫我一聲師兄。

我見他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他,反正我已經睡意全無,就幫他守夜吧。撿起地上的長劍,點了支火把,看了看四周,不知為何,腦子浮現出現那女子咯咯的笑聲。

她會不會還會出現在那裡?我不由自主的向小院走去。

小院依舊還是那副模樣,陰森寂靜,像是什麼最邪惡的東西盤踞在此地一樣,默默地注視著往來之人。

院子裡沒有出現那女子的身影,我不禁有些失落。

月已西垂,陣陣微風吹過,掀起了地上的枯葉。

那所房子被兩棵大樹遮擋,在幽暗中更顯恐怖,就好像裡面死過什麼人,那鬼魂正望著我。

我壯了壯膽走了過去,手中的火把照亮了房子門前,抬頭望去,只見門上方傾斜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守靜堂”三個古字。大概是年代久遠,我從這裡都能看到木板上厚厚的灰塵。

門上的窗紙已經被風乾,零零碎碎的貼在上面,我推了推門,門“吱呀”一聲閃開了一道縫隙。

嗯?沒有上鎖。不過轉念又一想,這種破地方怎麼會有人來,更別說鎖上了。

我用力一推,將門推開,同時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