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的,更多的,我想也只有望塵莫及了。

幽雲山莊的名頭在江湖上很大,幾乎可以與這些江湖上的大門派相提並論,又處在郴州,正如黃捕頭當年所說的那樣,郴州的人沒有不知道幽雲山莊的。

這些事情我一開始都是不怎麼清楚,不過在郴州走鏢走了一年,我想不知道都不行。雖然幽雲山莊離郴州很近,處於南北山脈之地,不過我和百里徒從沒有再去過幽雲山莊,我也對鏢局裡的兄弟吩咐過,只要是與幽雲山莊有關的鏢,一律都不接。幽雲山莊的水太深。

我看了看他,笑道:“那我就更不能接你的鏢了。”

他又笑了笑,道:“果然又被他說中了,他說只要我提到他的名字,你一定不會再接我的鏢了。”

我心裡又是一驚,我只道程富海看人看得極準,不過我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都能猜得到。

我疑惑道:“那你還來找我們託鏢做什麼?”

這名灰袍人笑了笑,道:“因為你們天下鏢局的名聲很好。”他頓了頓,又道:“而且程莊主說,有位姓夢的姑娘也在西北大沼澤,程莊主還說顧鏢頭只要聽到這位姑娘的名字,就一定會託我的鏢。”

姓夢的姑娘?

那就是夢寒煙了?

我皺了皺眉頭,與百里徒對望一眼,只見百里徒也正皺著眉頭望著我。

我回過頭來,道:“我若是仍不肯接你的鏢呢?”

他沒有馬上搭話,而是想了片刻,撥出口氣道:“程莊主說你一定會去。”

我道:“為什麼?”

我嘴上這麼說,可是這名灰袍人說的沒錯,程富海也確實猜得很對,我的確是很想去。自從這名灰袍人嘴裡說出“姓夢的姑娘”時,我就已經動了心思。

他卻哈哈一笑,道:“一個月後,我會再來天下鏢局,到時候顧鏢頭可一定要準備好。”

他說完,便就要朝前堂走去。

可是他沒有走出幾步,鏢局裡的兄弟忽的齊齊上前一步,圍著他的圈子登時縮小了很多,手裡面拿著傢伙的兄弟也在這時向我投來詢問的目光。似在等我的回話。

這名灰袍人轉身對著我,沒有說話。

我看著這名灰袍人片刻,接著揮了揮手,圍著這灰袍人的兄弟有些不捨的讓開了一條道。這灰袍人大笑一聲,將手裡的闊刀遞給一名鏢局裡的兄弟,向前堂走去。

待得這名灰袍人走出前堂之後,張翰忽的道:“鏢頭,這人不請自來,又壞了鏢局裡的規矩,怎能讓他輕易離開?”

我搖搖頭,道:“他只是來找我們託鏢的罷了,並非是來找事的。”

“可是……”

張翰還要說些什麼,我喝道:“不必說了。”

“這……”

他們都是一怔,臉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我也不與他們多說什麼,也無話可說。

走鏢的人看重的是情義,講究的是道上的規矩,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大家和和氣氣的做買賣,連我們走鏢時心情也會輕鬆。這名灰袍人貿然來鏢局,而且說話舉止頗有些無禮,張翰他們心中自然很生氣。

只不過我現在心頭裡縈繞的都是夢寒煙的身影,這名灰袍人說的話又云山霧罩的,死亡沼澤是處險地,我心中不免會對夢寒煙的安危多想,哪裡還管得上鏢局裡的規矩。

我將斷劍交給身旁的一名夥計,轉身走進房間裡。房門外百里徒吆喝一聲,鏢局裡的兄弟隨之散去,不久,前堂處又傳來陣陣的歡呼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