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好......好像叫蔣弘毅,他呀,去年來中原的時候還專門給小師妹帶來了糕點,兩人相約去了相思橋,點了孔明燈,還折了紙鶴船吶。”

眾人又是一陣歡笑,一個聲音略顯青澀的女子叫道:“大師姐四師姐你們瞎說什麼,蔣少俠與我只是點頭之交,哪裡相約去了相思橋,更沒有摺紙鶴船1這女子說的急,說到最後,隱隱有些嬌嗔。

聽這聲音,這個賬中的小師妹也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嬌裡嫩氣的,那位大師姐又道:“紙鶴船都被你們放進了情人河裡,現在自隨你怎麼說,不過我可看見那蔣少俠送了你孔雀香包,你可是一直戴在腰上的。”

說著這話,賬中人影晃動,幾個高一點的身影將一個身形矮一些的女子團團圍住,似要在那女子身上搜尋香包。一群人吵吵鬧鬧,那小師妹尖叫一聲,躲了開去,道:“師傅,你看師姐她們,總是欺負我。”

如果容顏可以傾國傾城,這位靜心齋小師妹的聲音大概足以傾邦了吧?我心頭不禁有些漣動。沒見過此人真容,但她的聲音確是狐媚攝魄,即便是驚呼聲也隱隱讓人有些骨軟筋酥之意。

這時,一箇中年女子的聲音從賬中傳來,道:“好了,不要再鬧了。你師姐只是跟你開個玩笑。”

這人的聲音我還記得,應該就是秦媚娘了。我想著,鼻尖這時卻傳來一陣焦糊味。

那位小師妹低聲抽泣道:“師傅,徒兒與那蔣少俠真的沒什麼,也只不過是見了幾次面,根本與他不熟。”

秦媚娘道:“沒有最好。”停了停,又道:“晴兒,你還小,自幼跟在為師身邊,未曾獨自闖蕩過江湖,不懂江湖險惡,他們大門派沒有一個是善類,男人也更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嘴裡盡是花言巧語,沒有一句實話,所有對你的好,無非都是為了想要你的身子。你師姐們都是為你好。”

那女子諾諾道:“徒兒知道了,師傅請放心。呀,我們的野兔好像糊了,三師姐,你快翻一翻。”

“只是糊了一點,放點佐料就能壓壓味,五師妹,佐料袋在那裡?”

“佐料袋早就溼透了,來的路上被雨水衝光了。”

一聽到野兔烤糊了,賬中又是一陣歡笑聲。

我不禁有些失笑,女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前一刻還在抽泣,下一刻又樂開了花,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