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跟著叫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這些鳥兵氣焰太盛,根本與我們處不開,就算立一百個功也會被他們瞧不起!顧兄弟,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得好,省的再受那等窩囊氣。”

嶽永兵已去康平那裡告狀,現在辭別那古就此離去實在也是說過不去,何雲說的也是場面話,我們都聽出來了,就百里徒沒聽出來,大概因為和嶽永兵口角還心有不快。

聽著百里徒說著這般話,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剛想數落他幾句,卻聽門外有人忽然叫道:“康大人到!”

那嶽永兵的速度可真夠快的,我們都是一怔,跟著那古走出了閣樓。

百里徒他們與嶽永兵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摩擦,以康平的為人想來不會太為難我們。

我正想著該對康平說些什麼話才好,哪知剛一出門,便見康平領著十幾名黑甲士兵正押著那嶽永兵走進院內。嶽永兵此時像是打了敗仗一般,頭髮散亂著,滿臉是血,渾身被麻繩捆得結結實實,身上的盔甲已經脫落破爛,整個人被兩名黑甲士兵拖將進來一把扔在了地上。他本是正面朝著我們,被那兩名黑甲士兵一扔在地上腿上似也站不穩了,一個跟頭仰面栽倒在地,我也才看清,他背上的衣服竟然已盡數破碎,背上一片血肉模糊,皮綻肉開的,背上的血也正順著褲腿往下浸透著。

我們都吃了一驚,那古走到康平面前抱拳跪道:“參見大人。”

康平笑道:“那參軍快請起。”

那古看了看癱在地上的嶽永兵,起身又抱了一拳,面上有些難堪的道:“大人,嶽將軍......”

他的話還沒說完,康平已擺擺手笑道:“那參軍無需管他,我岷州守軍在此抵抗外族入侵保國安民,眼下邊關戰事緊張,軍營中自當團結穩固,決不可出大亂子,嶽將軍巡查失職,擾我大宋的英雄們,自當軍法處置!”

只是一次小小的爭執,康平就要把那嶽永兵打成這副模樣麼?“擾我大宋的英雄們”分明就是指我們了,我有點受寵若驚,連忙朝著康平抱了一拳,道:“大人,此事皆因我兄弟愚昧無知,在軍中無理取鬧而起,嶽將軍執行軍中法紀,秉公中正,實無過錯。”

康平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顧少俠,我知你是在為嶽將軍求情,如此胸襟,果然是英雄少年!”他笑了笑,又道:“不過我岷州守軍軍紀嚴明,不同其它邊關要塞,軍中之人犯法重之更重,嶽將軍身為軍中巡查,不會不知擾亂軍中法紀的後果,得此處罰,只怪他處置不當。”

我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康平一揮手,道:“顧少俠不必多說了,區區一百軍棍,不會傷他性命,即便他死了那也只怪他人窮命短,我岷州軍營更不需要此等無能之人。來人,把嶽將軍扶下去休息。”

兩名黑甲士兵應聲將嶽永兵重新架了起來,向院外走去。嶽永兵背後的血已經滲透了下半身,被那兩名黑甲兵架著,雙腳在地上拖了兩道長長的血跡。康平說完也沒再多說,自顧走進那古的閣樓裡去。

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大活人,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再見面卻變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康平雖嘴上說岷州守軍軍法嚴峻,但我深知他是給足了我們情面,故有此動作,可將自己手底下一個巡查將軍活活打的不知生死,處罰的實在有些狠辣了。也許康平心裡還在想著將我們挽留在岷州城中吧?我心裡百味陳雜,昨日宴飲,我只道康平頗具大將之風,慷慨豪邁,現在看來他能招攬眾多西域各部落並非是紙上談兵,其心計之深遠非常人。

我看了看何雲、百里徒和楊衝他們幾人,他們也都是一臉的愧色,大概都看出來康平這一舉動的深意。

我們都沒有多說,跟著那古進了閣樓。

閣樓裡,康平已坐在了高位,正品著桌上的茶水。見我們進來,康平嘴裡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