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軍中點兵二(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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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軍隊偷襲,雖未破城,但也顯露出我軍防守之破綻,這一次練兵便是效仿上次吐蕃騎兵攻城之局,你等細細看。”
我看著下方操場,剛剛分開成的兩大陣營果然如康平說的那樣,確有模仿之處。場中,東面一大陣營似乎模仿的是岷州守軍,又分作前後兩個小方陣,前方陣士兵手裡拿著厚厚長長的盾牌和大刀,後方則是車弩和長槍。而西面一大陣營模仿的應該是吐蕃軍隊,卻是分作三個六排小方陣,前面是長長的兩排騎兵,中間是兩排戰車隊,後方則是兩排投石機。
這種情形倒真的和那晚來襲吐蕃大軍有幾分相像了,岷州城裡沒有山魈那等怪物,想來康平是將騎兵模仿成了山魈。只不過我有些奇怪,數萬大軍在這等擁擠的場地模仿打仗,如果只是簡單的比比劃劃、一帶而過,那這場練兵也就是漲漲士兵氣焰、走個過場罷了,實無他用。若是真刀真槍打起來,倒還真的算是一場真正的練兵,但又難免死傷,損失慘重。
想到這裡,我不禁看向一邊的那古,小聲道:“先生,如此擁擠的操場如此多計程車兵,萬一有個傷亡該如何?”
那古看了看我,忽然笑道:“顧小友多慮了。軍中練兵有傷亡不假,這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那是在特殊情況下才會出的情況,而且機率非常小,一般練兵不會,更何況又是在岷州這等邊關要地。”
我詫道:“那這樣的練兵方法又是如何分出勝負?”
那古指著樓下道:“岷州城坐落兩峰之間,地窄高低起伏,唯有西城門前一片平地,所以才會選擇下方操場上作為操練場地,東西兩方陣營無論哪一方出了場地,方陣出算輸,兵卒出算死,此為其一。”
他又朝我們正下方几個士兵身上指了指,道:“這些士兵所用的兵器均是木頭做的,刀未開刃,槍不破甲,所用皆是鈍器,死不了人,頂多也是受點小傷而已。還有,他們的兵器上都塗抹了紅漆,拋石機裡面是用羊膜裝的一袋袋紅漆,一碰就開,至於你說的分出勝負就簡單了,到最後只要數一數場上未被紅漆染身太重計程車兵數量便可,多的為勝,少的為負。”
我朝下方几個士兵仔細看了看,他們的兵器果然都是木製的,而且也塗上了紅漆。先前來的時候只顧注意紛杳而至計程車兵了,卻沒注意他們手裡的武器。我有些恍然,道:“身上不能有半點紅漆麼?”
那古點點頭,道:“那倒不是,倘若身上不重要的部位如手、腳,沾上紅漆算是傷兵,腦袋和心口等其他重要部位沾上紅漆便算身死,戰場上,重傷便是殘廢,也要不得。”
一旁,楊衝笑道:“如此還不簡單,直接拿紅漆潑灑就是了,也省的列陣對峙了,豈不痛快?”
他的話剛落,這時,一道聲音在我們身後響起,道:“這位兄弟說的完全正確,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在對方身上塗上紅漆便是勝者,就算是潑灑也行。”
我們都回過頭去,見身後一個一身黑甲的方臉漢子正從石梯走上來。這漢子我們都見過,昨夜那古還提起過他,正是岷州軍營西門的團練使馮俊。
那古笑道:“原來是馮將軍。”
“那參軍。”馮俊朝那古抱了一拳,看著楊衝笑道:“戰場上風雲際會變幻莫測,兵無常態詭譎多變,所有的戰術戰法都只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贏!下方場上若是潑灑紅漆,沾在身上的人就算身死的話,那麼在戰場上敵人潑灑的是滾燙的鐵水,粘在身上那就是真正的死了。”
他一身的黑甲,左手搭在腰間大刀上,劍眉星目,堂堂正正,往那一站說不出的威武。我不禁有點側目。楊衝諂笑道:“將軍說的極是,戰場上沒那麼多講究,打贏就行。”
馮俊哈哈一笑,許也看出了楊衝的諂媚之言,但也只是拍了拍楊衝肩頭,轉頭看著我,爽朗道:“顧少俠,我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