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但也差不了多少,右臂一抬起,正好與這紅『毛』山魈的腦袋齊平。

見我突然發難,這隻山魈卻是躲不開了,它一雙猩紅的眼睛剛轉到我這邊,我手裡的長槍便已刺到它的前額上。

這山魈的腦袋微微偏了偏,似乎還想要躲開我這一槍,但以我右臂如今的力道之大,速度也不知道比它快多少,哪裡還能讓它躲開?它的腦袋還沒轉過來,“咄”一聲,槍尖已扎入它的腦中,不等它有任何動作,藉著下落之勢,我手上又加了一分力道,手裡的長槍只在電閃間一下沒入它的腦裡,槍尖又從它腦後戳了出來。

這紅『毛』山魈的腦袋被長槍貫穿,已是站不穩。此時我人還騰在半空,見它身體向後踉蹌著,趁勢單腳一點它的肩頭,借力往後翻了兩個跟頭,穩穩地落在地上。

從撿起長槍到擊殺這頭山魈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憑藉如今大漲的內力,我的這些動作也使的頗為連貫順手,心裡不禁也有些得意。我抬頭看了一眼,那頭山魈被我踢了一腳,肉山般的身體直往後滾出三四丈,待得停下身時已是仰面栽倒,癱在地上動也不動了,只是腦上綠『色』的粘『液』直冒。

空中飄散的仍然是腐臭的味道,腥臭難聞。

我站直了身,眯著眼朝那種綠『色』的粘『液』看了看。當日黑風嶺的山賊被誅,吐蕃東北部的原戎族便是率領山魈攻破山寨的,而原戎族豢養的山魈體內滿是黑絕蟲那種汙穢之物,一旦被『摸』上了身,便會鑽人體內、食人臟腑,蘇卿堯曾說過,那種黑絕蟲在體內會繁衍出幼蟲,也不知道眼下這群山魈體內的綠『色』粘『液』到底是什麼髒東西,如果真的和黑絕蟲一樣也是一種蠱蟲,恐怕我們這些人很難抵擋得住。

只是,與我想的不一樣,看了片刻,但見那一灘綠『色』的粘『液』根本也毫無異動,似乎只是一種尋常的綠『色』『液』體。

我正看著,忽然聽得我們上方有一人叫道“那些怪物又來了,你們快閃開些!”

那是城頭上的一名黑甲兵叫出來的。這時,紅『毛』山魈身後的那七八隻山魈已衝到了我們的近前,距離我們不足十丈,後面則跟著嘴裡發出怪叫的吐蕃部落之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一群人衝來,只見得煙塵滾滾,如煮沸了的湧泉一般。這人大概是有心相助我們一把,先前並沒有在我們這一處砸落石塊,說話時已招呼著城上二十名黑甲兵拼命地轉動著城上的兩座巨型弓弩,長槍般的箭矢直對我們身前咆哮而來的幾隻山魈。

如果能得城上守兵的相助,我們這邊勢必會輕鬆不少,城上除了那二十名黑甲兵『操』控著那兩架巨型弓弩,另有數百名黑甲兵手持弓箭,已拉得滿貫,似馬上便要放箭。

殺掉那隻紅『毛』山魈,這時我已站到了隊伍前面,見城上蓄勢待發的陣勢,不由揮手叫道“城上要放箭了,大家快後退!”

嘴上叫著後退,但我們這裡是城角,根本也退不到哪裡去,一群人也只是往角落裡擠了擠。我剛退了兩步,城頭上的箭矢便如雨點般的『射』下。守城禁軍紀律嚴明,箭法極準,這一輪箭雨『射』下,發出的聲音仍如同一聲,當頭『射』下,那兩架巨型弓弩『射』出的箭矢則更顯驚人,真個猶如兩道漆黑的怒雷砸落。如此磅礴之勢,那幾個山魈首當其衝,一個奔在前面的山魈根本也來不及反應,一下被一根巨型箭矢刺穿了腦袋,敦厚的身軀像是一個沙包一樣,登時頭下腳上被釘在了地上,眼見是活不成了。另一道巨型箭矢『射』出的角度卻是刁鑽不少,一箭劃過,竟同時穿透兩頭山魈的身體,拖著兩頭山魈直往一側滑出數丈遠的距離,沿途撞飛了十數名騎馬的吐蕃族人。但那兩頭山魈卻是堅忍,被巨型箭矢洞穿身軀只是在地上滾了幾滾,爬起身抽掉身上的箭矢,便重又衝來。

此等勢如雷霆的巨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