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和胡孝南他們,竟然在此時都拔出了腰間長劍,離我最近的俞武生、俞劍平幾人更是如臨大敵,劍尖直指我的周身門戶,看樣子,他們好似馬上殺過來一般。

見他們這等陣勢,我渾身一顫,像是跌進了冰窟窿裡一樣,剛邁出的一步也停在了原地,才反應過來,現在我仍只是個階下囚的身份。抬頭看去,管書卉此時倒不怎麼生氣,只是將手背在了背後,他旁邊的元吉、申司南和樊春揚也都是同一副表情,正冷冷的看著我。

他們沒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分明已認定我是那隱秘組織中的人!

這到底是怎麼了?看著本空大師他們的面孔,我背在身後的雙拳不由握得緊緊的,腦子裡飛快的轉動著,可是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為什麼?按理,他們都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貴之人,手下掌管七大門派千萬弟子,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說出如此妄口巴舌的話來,現在說出來了,又是何意?

這一定是個陷阱!

剛一這麼想,我忽然覺得心頭一凜,猛地又想起程富海的話來。在刑罰台山牢裡時,程富海曾猜測過七門掌教會在蜮毒解藥煉製出來之後對我下殺手,為的是替死在死亡沼澤中的數千子弟一雪前恥,也為了能向天下諸多豪傑有個交代。難道,現在正是時候?可那也太明目張膽了些,縱然我所犯罪責頗重,但也向他們承諾過竭盡所能煉製蜮毒解藥,而且我也甘願將功贖罪,領受本空大師所提出的三件責罰。他們現在就想除掉我,但找出這樣虛假的理由,又拿什麼去說服眾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損名聲麼?

我越想越覺得憋屈,看著場中對我劍拔弩張的局面,背後已是冷汗涔涔。如果本空大師他們真的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我,即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等汙衊的話,那我也只能是死路一條。可他那些話根本就是沒有的事,要讓我就這麼背上那等罪名,我哪裡能答應?

腦子裡電閃般的想了這麼多,卻仍是一頭霧水,正不知所以,這時,卻聽站在前面的苗繼松奇怪道:“本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顧天真的是和微燈他們一夥人嗎?還有他們這個組織,也真的是長生堂秘密組建的?”

他這話是對本空大師說的,但手裡的長劍卻直指著我,話音方落,羅仁善馬上也站了出來,面上頗為冷峻的道:“苗長門,本空既已經說了,還能有假?”他轉過頭,看著我又道:“我早就說過,此子與魔教恩怨不清,連番數次勾結魔教,哪裡是我正派之人所為?現在看來,果然被本座說中了!”

聽得羅仁善的話,我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看著他怒道:“羅谷主,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顧某若是魔教中人,可曾殺你鬼谷一人?”

羅仁善冷笑一聲,道:“你殺的還少麼?我鬼谷在死亡沼澤裡那百餘條人命可全是你害死的!”

七大門派被困死亡沼澤,鬼谷竟然死了這麼多人麼?這一次他們鬼谷一共來的弟子有四五百人,死去一百多號人的確也算是折損慘重了。難怪這個羅仁善處處跟幽雲山莊過不去,聽他的意思,仍對我懷恨在心,把他鬼谷之人的死全算在我頭上了,不過此時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同樣冷哼一聲道:“那是他們技不如人,怨不得顧某!”

羅仁善聽我說什麼“技不如人”,面色一厲,便要張口大罵,旁邊一人拉住他,沉聲道:“羅谷主且慢,這件事大有蹊蹺,我等還是聽本空大師把是由說情,再做定奪。”

說話的是九煞門的門主張漢。大概本空大師的話也是讓許多人心中費解,除了羅仁善有些躁動不安之外,我看到其他勢力的掌門領袖都是一副狐疑不定的表情。的確,本空大師想要信口指認我是奸細的話,那也得拿出證據來,可是就連我自己都是一頭霧水,挖空了腦袋也找不到任何證據和理由,他哪裡能找到出來?就算他能找出什麼理由來,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