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年,閣下就知道什麼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告辭。”

“不送。”

花生都沒有站起身,因為他知道接下來還有客人,並且這位不速之客已經進屋。

倒上一杯酒放在桌對面,花生直接說道:

“丁老前輩,不用在房樑上等著我上床睡覺了,還是下來再喝兩杯吧。”

看似最為豪爽的丁鷹,實則最為老奸巨猾,當然也最為心狠手辣。

“我想,如果我願意跟商隊繼續北上,或者答應門主留在這裡,丁老前輩都會憤然出手將晚輩虐殺於鷹爪之下吧。”

花生這樣說完,丁鷹才哈哈大笑著從房樑上落下身形,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說道:

“花生小兄弟果然聰慧過人,老夫也沒有必要藏藏掖掖了。其實門主臨走時說的那句話很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還請小兄弟見諒則個?”

“見諒見諒,必須見諒,說實話老前輩應該也看出來了,晚輩是那種怕麻煩的性格,就算明天沒啥事,這鬥鵲關也不太適合我長住。”

二人相視一笑,隨後又痛飲一杯。

“那小兄弟就先休息吧?馬上就要上路呢。”

丁鷹的話,聽起來有些瘮人。花生則全當沒有聽懂,起身恭敬的將丁鷹送出門,還沒有關上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丁鷹大吼一聲:

“你這小子不識好歹,老夫來看看你睡得習慣與否,卻突然向老夫出手!好大的膽子,納命來!”

鷹爪轟然震碎兩扇門,真氣瞬間炸裂,一招未盡,整個房間轟然崩塌。

鷹爪功自然不會像亂屠的拳勁那樣,一拳下去就是一座山頭,但是它的威力是以穿透為主。

所以房間炸了只是表象,再往後的庭院圍牆和外圍的幾棟土樓都被衝出了一個大洞,才是鷹爪功真正可怕的地方。

丁鷹向花生出手是必然的,其實花生心中明白的很,要想活必須過了三關才可以。

第一關就是不跟商隊繼續北上,第二關是不留在雀刀門,這兩個花生都做到了,但是第三關則是沒有察覺到丁鷹的存在,安然入睡之後丁鷹自然會離開。

花生也想過,安然無事的等到天明,帶著高明一起離開,下次來到鬥鵲關進入雀刀門,大家還都是好兄弟。

可是這種虛假的關係,讓花生覺得噁心。縱使江湖不是快意恩仇,也不至於太過爾虞我詐吧。

再給丁鷹一次機會,花生是這樣想的,他希望丁鷹能夠大大方方的承認,希望丁鷹能夠灑灑脫脫的從他房中離開,希望丁鷹明天一早還能將自己和高明送出鬥鵲關。

如果真的是這樣,花生下次再路過這裡,他一定還會來找丁鷹喝酒。

可惜,丁鷹還是小氣了一些,為了一趟報酬豐厚的押鏢活,為了一個坐了大半輩子的破爛首席供奉,竟然連江湖情誼都可以丟在一邊,連仁義道義都可以不管不顧。

煙塵散去,丁鷹拍了拍袖子,搖了搖頭,還在替自以為已經死在了自己鷹爪之下的花生覺得可惜。

結果花生還站在那裡,手中拿著嶗筠送他的酒葫蘆,一抬頭將酒盡數倒進口中說道:

“我已經將在你們雀刀門灌滿的酒水全都喝了,咱倆也算是恩斷義絕了。我也不要求你道歉,你只要將剛才的話當著你門人的面澄清了就行,免得以後再麻煩。”

花生還對丁鷹笑了笑說道:

“畢竟丁老前輩你是知道的,晚輩最怕麻煩。”

丁鷹強顏歡笑,走到近前似乎想要拍一拍花生的肩膀,誰知道他竟仍然不知悔改,臨時以掌便爪,自上而下再度朝花生襲來。

花生再次躲過,他原本站著的地方,被丁鷹轟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丁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