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門大宗,魏長堎雖然跟瓊火宗宗主是好友,但是他也不想因為一個名聲早就臭了的炎彤梁就毀了自己的前程。

如果花生此時要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是比瓊火宗還要硬的靠山,那魏長堎這張老臉也不妨去蹭一蹭花生這位年輕俊秀的腳底板。

對於某些人來說,山上修行拼的不僅僅是修為境界,有時候也要拼一拼人脈關係,要是人脈關係不夠,那就只能拿臉皮厚度來湊了。

老王終於氣不過了,直接指著魏長堎的鼻子說道:

“好你個老不休,明明是這個狗屁的嫡長子在這裡恃強凌弱,你卻在這裡顛倒是非,將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了?我告訴你,不管你在這裡管事多少年,公道自在人心,你這樣難道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魏長堎一眼就看出老王是個扈從,所以他的目光就放在了旁邊的鮮于敬呈身上。

“你們又是什麼人?快快報上名號,省的老夫一會錯怪了好人!”

“他們都不是好人,都是一些該死的豬!”

鮮于敬呈還沒說話,緩過一口氣的炎彤梁惡狠狠的說道。

“魏長堎你還跟他們費什麼話?我炎彤梁頭一回在自家地盤上吃了這麼大的虧,這次你要不將他們打個半死不活,以後你還那什麼臉面去見我爹!”

聽到炎彤梁這樣說,魏長堎只能嘆了口氣。

他身後這個少爺,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畢竟這是在渡船上,有渡船的規矩,不扣這些人一個大帽子,即使是他這位二管事,也不可能隨便就出手打人。

這炎彤梁一開口,無疑就將自己拉偏架的陰謀拆穿了,現在也沒有必要爭到底誰對誰錯了,明擺著是他要仗勢欺人了。

“都怪我不好,小女子只能在這裡給仙師們陪個不是了,來生要是有機會,小女子再給給為仙師們當牛做馬!”

遮面姑娘說完,竟然從袖中抽出短劍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叮噹”一聲,老王率先出手打掉了姑娘的短劍,然後就衝著那魏長堎遞拳而上。

魏長堎是靈脩五境巔峰的土法修士,隨手結印後便有土山從草地中迅速的生長而出,直接將飛身而來的老王包裹在了空中形成了一個土球。

然而就在魏長堎剛要處理那個靈脩三境的道士時,突然感覺有危險,反應過來的時候,花生的狹刀已經頂在了魏長堎後心之前的一塊瓦片之上。

除了替死法寶以外,修士們一般還都喜歡煉化一些方便近身防護突襲的護身法波,比如說魏長堎的這塊瓦片,看似瓦片實則堅不可摧,並且還不需要魏長堎控制,自動就能抵擋一些有威脅的近身襲擊。

“好身法,竟然是魔武雙修!”

魏長堎暗歎之後,大喝一聲:

“土法,土牢車!”

隨後便有八道土錐朝著花生激射而來,然而花生一擊不成不敢託大,畢竟面對的是比自己高已經的老江湖,雷霆之力灌注全身,躲過這些土錐的襲擊後,身形驟然消失只剩下幾道閃電光芒。

“救!救我啊!你們這些廢物,快救我!”

炎彤梁再次落入了花生的手中,同時花生狹刀冒著電火花,也伸到了蕭炎的咽喉。

蕭炎愣了,面對不再遮掩實力的花生,同樣都是靈脩四境,為什麼這個年輕人與自己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要知道蕭炎在萬法國十大宗門之中瓊火宗裡,也是被公認的絕對頂尖的天才啊!

以前都是其他師兄弟對自己望其項背,沒想到今天在這艘常坐的渡船上,竟然能夠見到,讓自己都覺得望塵莫及的同輩。

雖然說是同輩,蕭炎也已經接近四十歲了,這個年齡達到靈脩四境圓滿是足以稱得上天才的,但很無奈,誰讓他面對的是花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