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靈堂,整整兩百三十一具屍體,雖然說以著三人的閱歷,死人不是沒有見過,更何況死去的是這些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實力的,若是以單純的實力來論甚至於幾近於螻蟻的凡夫俗子,但是走進靈堂的時候,他們依然感到他們的心狠狠的被壓的一沉。

那女子沒有再理會進入靈堂的三人,而是跪坐在一旁,卻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進入靈堂之後,周輝三人直接在那些屍體的面前盤膝坐了下來,一團火突然從周輝的身前跳了出來,從虛空之中不斷有紙錢飛舞而出投入了這團火當中。那女子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有些驚疑不定,看著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的三人,她也只能緘口不語。

第一天過去了,女子在準備飯菜的時候,也給周輝三人準備了,但是周輝三人沒有動一口,她也只能再次的收回去,依然跪坐在她原來的位置。

第二天,依然如是,對於來歷不明而又看起來高深莫測的三人,她卻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是任憑這詭異的一幕繼續發生下去。

第三天,依然如是。

第四天,那女子看著在虛空中飛舞的紙錢,突然覺得從裡面看出來了一些什麼東西,若有感悟,可是卻又抓不住。

第五天,那女子已經陷入了一種十分玄奧的狀態之中,意識在不受控制的自己變化著,她的身體在做什麼她自然並不知道,眼睛卻在被動的接收著虛空中飛舞的紙錢的那些軌跡。

第六天,她無意識的拿起來了手中的劍,舞起了劍法,那套劍法是她自己以前從來沒有使用過的,但是比之於她以前使用的不知道要高明上多少倍。不過,這一切,她依然並不自知。

第七天,她從那種玄奧的狀態當中脫離了出來,眼神如同天道一般看不透,而且難以捉摸。她突然之間收劍,在她收劍的那一剎那,整個空間似乎是有波紋一圈圈的盪漾了開來,她手中的劍,竟是直接從一件凡器進化成為了一件下等的法寶,但是卻又不是普通的下等法寶所能夠比擬的。普通的下等法寶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由煉製法寶的人所賦予的,而她手中的劍卻好像是經歷過了天道的洗練一般,沒有絲毫的人為的痕跡,就好像這柄劍就是先天法寶一樣,不過和先天法寶又不一樣的是,先天法寶,最差的也是上等法寶。

“七天了,我們該走了。凡間的武道,已經沒落,我希望當我再次來到凡間之時,能夠看到百萬年前的封神一役的凡間,那個時候,並不僅僅是仙妖神魔的舞臺,那也是一些凡人的武道強者的舞臺。有些凡人中的武道強者,強如各教的二代弟子,一樣得退避三舍啊!”

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專門對那個女子說,周輝站起身來,身前跳動的火焰早已經消失不見,那些在虛空中飛舞的紙錢自然也早就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就好像是這七天,只是在周輝這一坐一站當中就已經過去了,而之間卻什麼都再也沒有發生一般。

女子呆呆的看著周輝,百萬年前,封神一役。百萬年前的封神一役女子還是知道的,或許現在的凡間莫說是百萬年前,就算是十萬年前的事情,都已經遺失的差不多了,但是既然當初的武道能夠一直傳承到現在,那麼隨著武道一同傳承下來的東西,還是有的。只是很少有凡人知道武道的傳承罷了。不要說周輝這些修士,就算是凡間的真正的武道的傳承,對於那些凡人來說都已經是幾近於神的飄渺的神話傳說了。每一個武者的心中都有一個夢想,那便是能夠讓武道如同百萬年前的封神一役那般,那個時候的武道強者,又何曾懼過在凡人眼中如同神一樣的修士?可是自從封神一役之後,就算是封神一役之時的弱者,能夠在後世出上一兩個,都已經算是了不得的強者了,而這樣的對於後世來說了不得的強者,在後世也僅僅是出了這麼一兩個而已。

這三人,莫非已經活了有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