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湧到了街道上,仰頭看著三人,一時之間從上面往合水城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而合水城中也是一片喧譁,凡人們在紛紛的議論著,這懸浮在半空中的三人。

“那三個人怎麼可能懸浮在半空中的?或者說,那三個,真的是人麼?”

“或許是吧,也或許,便正是那些書中所提到的,神。”

“神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神是什麼,我只知道我們的祖先的祖先,曾經在小時候就是聽著關於神的故事而長大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隨著當時的高科技的發展,關於神的所有的故事也都慢慢的被人們淡忘了,或者,神,便是一種無所不能的存在吧。”

“無所不能的存在?可是他們也分明是長著人的樣子的啊,神,會是人麼?”

“或許吧……”

周輝三人對於這一切都是熟視無睹,當然,就算是他們想要理睬,這麼多的凡人,他們也搭理不過來。突然之間,周輝神色一動,向著一個方向飛了過去,雷銘白和蔣瑤二人雖然不知所以,但是還是緊緊的跟了上去。

須臾之間,他們便落在了一座看起來十分的豪華的府邸的面前,這座豪華的府邸此時如同一隻盤踞的巨獸一般,似乎是等待著將來到這裡的人吞食進去。而這整座府邸也是籠罩在一層白色之中,在府邸的深處,三人可以感受得到,有一股哀痛至極的氣息。這裡,應該是剛剛有人死去,而那股哀痛至極的氣息,自然是與死去之人有著莫大的關係的人所散發出來的,只是,那股哀痛至極的氣息,只是一個人而已,除了這一個人,便別無他人,或者說,再也沒有別的活人其他所有人,都是死人。

偌大一個府邸,竟然只有一個人,難免使得整座府邸都顯得冷清了許多,冷清之中,還帶著一種沉重,死一般的沉重。

周輝帶頭向著府邸裡面走了進去,就好像是凡人走路一般,無論是速度,還是走路的時候發出來的“沙沙”的聲音,雷銘白和蔣瑤二人隨於其後。

層層的白色的帳,宛如走在一個白色的迷宮當中一般,只是,周輝三人當中任一一人的神識便已經足以覆蓋整座府邸了,所以他們很清楚他們所走的方向,以及他們和他們的目的地的距離,他們的目的地,靈堂,距離,一百步。

就在還差一百步的時候,三人再要向前,殺機陡然顯現,“哐啷”一聲,接著破空聲響起,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劍,直直的指向了他們,而那劍的劍鋒幾乎要點在了走在最前面的周輝的面前。透過前面的這一層的白色的帳,那是一個身穿孝服的女子,臉上梨花帶雨,卻又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怨恨,眼神正如同這柄閃爍著寒光的利劍一般,直刺向三人。

其實,這名女子的速度,在三人的眼中實在是太慢了,如果是換做他們的話,就算是其中實力最弱的蔣瑤,也可以將同樣的動作在同樣的時間內重複無數次,是的,無數次,當然這個無數次並不是真正的無數次,而是實在是躲到了一種算起來都頭疼的資料。但是三人卻並沒有躲避這柄劍。當然,其實就算是他們不躲,甚至是將他們的身體送上去讓那柄劍砍,就憑那柄劍所能夠造成的傷害,估計還不能夠將他們的面板劃開的。

“為什麼要對我們動手。”

周輝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嘆息。

“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一個從這座府邸外面走進來的人。因為相信一個從府邸外面走進來的人,此時這整座的府邸裡面,已經只剩下我一個人是活人了,這座府邸當中,原本是有兩百三十二人的。”

那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古井無波,但是那種哀痛至極的感覺卻是在靈魂當中滋生著,這是沒有辦法隱瞞的了三人的。

兩百三十二人,那麼說,靈堂當中,是躺著兩百三十一具屍體,或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