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個時候,她也終於明白了她自己的不安究竟是源於何方了,當她的手和雷銘白的手觸碰在一起的時候,她清晰的感覺到了,雷銘白的身體在發生著變化,而他的身體所發生的變化和他手中的棍子所發生的變化卻是恰恰相反的——那正是由實體,轉向虛無。

這個過程,蔣瑤沒有辦法阻止,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阻止,也知道恐怕雷銘白是故意以他的生命為代價的,甚至在他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她都完全可以猜得到,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她的眼淚一時之間便再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往下掉,為什麼那麼傻,可是她卻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能得到自由而又不死的前提下,會不會跟著他去死,如果她跟著他去死了,對不起他用生命換來的她的自由,可是如果她不跟著他去死的話,她又如何能夠讓他一個人走,不是說好了在一起,甚至都打算一起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