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註的另一座城市。

“這裡,我們必須在午夜之前攻下它。將命令傳達給全軍,準備出發!”

“猛男之淚”馬拉加斯向來只沉浸於拷問俘虜的樂趣之中。不過在得知了軍團要向夏爾城發起進攻的訊息後,這位從不關心軍情只顧自娛自樂的野蠻之徒開始質疑起了指揮官的神智。

夏爾城距離約克城只有一天的行程,四周都是帝國控制的村落。因此,城中計程車兵只需堅守一天,就會有大批帝國援軍抵達。

那個年輕的指揮官選擇這座城市作為攻佔目標,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已經被戰爭逼瘋,要麼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攻佔這座城市。出於某種直覺,馬拉加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真是有趣。”一隻舌頭從他那半開半合的嘴巴里探了出來,舔了舔嘴唇。

為了滿足折磨與拷問的慾望,他在幾年前親手殺死了克瑞家族的族長,然後成立了自己的僱傭兵團。然而,事與願違,王國一直保持著和平,他手中的利刃始終尋找不到值得一戰的目標。除了偶爾接到清理怪物的任務,或是相當稀少的刺殺任務,他的小僱傭兵團已經閒置了太久,幾乎忘了人血的滋味。

直到帝國的戰爭宣言降臨。

馬拉加斯仍然清晰地記得,當他聽到王城傳來的通告時,他是如何在極度興奮中顫抖不已的。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報名參軍。

殘酷的獵人終於找到了滿是獵物的叢林。一個可以任意折磨人類,任性揮灑惡趣味的地方。

此刻,成千上萬名第三軍團士兵正在向夏爾城進軍。行進途中,他們遇到了幾名帝國偵查兵,但很快就被阿南的小隊給處理乾淨了。

“老大,我們是不是應該撤了?”一名手下問道。

馬拉加斯知道,即便是自己粗魯而愚蠢的手下,也明白攻打夏爾城的決定有多麼荒唐。

“別傻了,你們難道害怕那些帝國狗?”

“當然不怕!”手下義憤填膺地回答,眼神中卻透露出深深的恐懼。

“哈哈!那就對了!”馬拉加斯放聲大笑,“你們不好奇嗎,那個小鬼為什麼一踏上這片土地,就下令讓全軍進攻夏爾城呢?”

說實話,他們確實感到好奇。但是無論他們怎麼思考,都無法找到這其中的邏輯所在。圍攻一座中型城市通常都需要數週的時間,更別說是由帝國掌控的戰時要塞了。

他們就像一群把手伸進了馬蜂窩的孩子,一旦馬蜂被驚擾,蜂擁而出,他們就會立刻撤手逃跑。而他們並不是唯一這樣想的人,大部分士兵都在質疑指揮官在做出這個決定時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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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目標映入眼簾。

夏爾城的規模不算大,目測只有獅城的一半大小,但城牆的高度卻堪比魔導城。

部隊甚至還沒有走出附近的森林,城市的瞭望塔就已經敲響了警鐘。駐守在城外計程車兵們立刻返回城內,關上了城門。彷彿他們已經演練過無數次,無數弓箭手迅速地在城牆上就位,箭雨蓄勢待發。

“混蛋,”馬拉加斯罵道,但嘴角卻掛起了興奮的獰笑,“如果一座小城都如此堅固,我實在無法想象要怎樣才能攻下那座讓人咬牙切齒的王國門戶——約克城。”

馬拉加斯看向前方,拉克·馬庫斯正騎行在隊伍最前排。有趣的是,這名指揮官雖然年紀輕輕,但他的指揮卻是冷靜且有條理,就像在自家莊園中漫步一樣揮灑自如。

很快,突擊的命令傳達下來。整隻軍團毫不猶豫地向那座小城衝去。

馬拉加斯感到困惑不已。起初,他以為指揮官會想出什麼天才的戰略來協助攻城。然而,在目睹這些士兵如同烏合之眾般向目標衝去之後,馬拉加斯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