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多的處罰,連家財都一文不罰,這既讓八百諸侯意外,也使得北城區的變得異常平靜。

並且八百侯爵自願出錢,給原本北城區居住的三十多萬貧民重新修建了嶄新的磚瓦房,從而一舉贏得了北城區原住人口的喜愛。

甚至連並沒有佔用地皮的靠近海邊的幾個村子,落魄貴族們也都送去了不少的銀錢,說是以後遠親不如近鄰,貿然來此,多有打擾了。

現在北城區按東西方向,分為了兩部分,原住人口居於東部靠海的一面,落魄的貴族們則居住在西面。

今日凌晨,剛剛搬進新家的王二郎一家四口人被約好早起一起出海打魚的王海龍發現全部死在了家裡。

這是一座嶄新的茅草房,三間屋子,一個小院。

王二郎得了北城區搬來的貴族老爺的賞錢後新建的,終於可以讓六十多歲的母親不用一到下雨就拿著陶盆接水了。

“二郎還說今年再打算生個兒子呢,不然這麼好的新屋,都沒個繼承的人,可惜了。”

王海龍眼裡含著淚水,跟前來調查的王家集新上任的村正說道。

剛上任就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村正王安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就讓人去北城衙門報案去了,估摸著這會兒衙門的人也該到了。

北城衙門的人騎著快馬很快到了這所獨門獨院的茅草房,在場圍觀的百十號同村村民連忙讓開了道路。

死者是王二郎、王母、王二郎的媳婦兒周氏以及一個三歲的女兒王靈稻。

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是靈稻豐收的第一年生下的孩子。

“死者沒有任何傷痕,檢查也沒有中毒跡象,屋內吃食也沒有毒,死亡時間大概在五個時辰前,四人差不多都是在一個時辰內死亡。

死者四肢發紫,推測是窒息而死,但是口鼻頸脖都沒有捂住的痕跡,屋內完全沒有掙扎的跡象。”

仵作在檢查完四人的屍體後跟捕頭說道。

“既然不是兇殺,就好生掩埋吧,毫無頭緒也沒法查案。

咱們北城一下子來了幾萬人,各種事情都很多,北城總督今日還要和貴族老爺們公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向善於領悟上意的張捕頭給這個案子定下了基調,此案也快速的結了案。

二郎媳婦兒是個逃難的孤女,一家四口都死絕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人繼續關注這個事情。

第三天,村正王安病死在了家中,王安已經六十歲了,生老病死很正常,一家人哭哭啼啼,當天就戴孝,設了靈堂。

第四天,又有兩家人一共七口死在了自己家中,症狀和二郎一家一模一樣。

“該不會是妖孽作祟吧?”

“不會吧,不是說咱們人族和妖族已經結盟了麼。”

村裡有流言漸起。

第五天,一共九家完全滅門,包括村正一家十二口人。

“二郎回來報仇了!”

“他報哪門子仇,這些人和他有什麼仇?”

“你看看,這些人家是不是都是二郎死的那天,過去看過的?”

“你還別說,真是這樣。”

妖孽作祟、二郎復仇、貴族老爺們嫌棄地盤小殺人....各種流言開始傳出。

村裡人人自危,但是前往北城衙門報案後,卻是沒有任何衙役前來過問。

原來分管這一片的張捕頭,回去後的第二天,也生病了,一開始是咳嗽不止,呼吸困難,後來全身滾燙,藥石無用。

自然也就顧不過來。

第七天,張鋪頭一家七口全部死在了靈堂之上,終於引起了北城總督張信的關注。

“什麼,短短七天時間,死了一百六十二人?死者都是同一個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