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然,這七八天完全就不見天日,只能在縣衙裡讀書了。”

聽他此言,顏安邦面上閃過訝色,想了想又笑道,“啊,原來縣尊夫人到了。——那麼你不去洛陽,也是不錯,畢竟三十四哥你本就是跟著明府一道來的,如今夫人剛抵步,你便脫身去洛陽玩耍,也有些不妥當。”

他對蕭禹的態度又略微親熱了些,兩人閒話了一番,無非都是說些縣尊夫人和宋家的親戚關係,以及當日怎麼帶了小侄子們一道出去玩耍的瑣事,顏安邦越聽面上神色越寬和,蕭禹見了,心下暗自狐疑,便想道,“怪了,顏衙內要是因為我沒去洛陽惱我,沒個越聽越不生氣的道理,再說也不會這麼關心那日遊冶的小事,難道他之前已聽人說過我去了宋家?”

顏家有意和他說親,蕭家給宋家送了說親的信,顏衙內在知道他是因為嫂子和宋家老夫人的親戚關係,這才同宋家兄妹一道出遊以後,神色更是見緩……蕭禹把那日一道吟遊的幾個士子的名字在心裡一列,立時便想到了李文叔:“顏衙內平時和李衙內頗為投契,倒是同餘下幾人沒什麼交情,應當是李衙內和他說的不錯。”

可當日大家閒談間也說了一幫人一道出遊的緣故,李衙內怎麼和顏衙內說這件事也沒說盡?蕭禹眉頭微微一皺:“顏家有意說親的事,可能李衙內也猜到了一星半點,他這隻怕是有意挑撥離間,要讓顏衙內和我從此疏遠了去,所以故意在顏衙內跟前混淆是非,讓他以為我對顏家女不屑一顧,反而巴巴地湊上去給宋家相看。”

當然,由於現在兩邊沒把話說開,顏衙內也只能是靠猜——他可能會猜,蕭禹猜到了他的用意,所以臨時砌辭毀約,去宋家給宋家相看。以顏衙內的心胸,必然會將此事認為奇恥大辱,只怕從此非但是對他蕭禹、蕭家,乃至是對宋家,都有惡感……

心念電轉間,他已經是把此事猜了個七七八八,只是還不知李文叔幹嘛沒事找事,和他做對——兩家說來還是親戚呢,不互相幫襯也就罷了,還有這麼坑人的麼?

且先不去計較此事,蕭禹見顏衙內神色仍有些淡淡的,知道他疑心未能盡退,他略作思索,便拉著顏安邦走了幾步,壓低了聲音笑道,“不過,我嫂子上宋家拜訪的事,十哥也勿要往外傳揚。我們家想為三十二哥向宋家說親,只是終究沒有眼見宋二姐為人,心裡也不踏實,嫂子提前入縣,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那日從錦屏山回去以後,他終究忍不住好奇心,問過了兄長,也知道蕭家提的是三十二哥。

大家大族,沒有兄弟倆娶一家女兒的道理,顏衙內啊了一聲,神色間終於再不見芥蒂,他拍了拍蕭禹的肩,不禁笑道,“曉得了曉得了,必定不會胡亂說什麼的——此事傳揚出去,容易惹來誤會,我等自不當胡言亂語。”

蕭禹藉機道,“可不是?這種事就最怕傳話了,咱們師兄弟間說說也不怕什麼,最怕就是有些小人,掐頭去尾避重就輕的,把好好的事給攪和黃了,十哥你道是也不是?”

他點到這份上,顏安邦如何能不有所聯想?嗯了一聲,神色也是若有所思,蕭禹見好就收,順便再為顏家說親的事做一重預防,又裝模作樣低頭嘆了口氣,“總之,只盼著這門親事能成吧,小弟排行三十四,家裡規矩又大,三十二哥說完了,還有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