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我,我就那樣。”孫蓮心打破沉默,斟酌著詞句,滿臉憂患,彷彿擔心宇宙要爆炸了,她咬字清晰地叮囑莫之嘆說,“莫之嘆,你記好了,假設那天我死了,你就可以找珠珠,她很配做你的妻子。”

孫蓮心簡直語出驚人,連夜色都愕然。

最驚疑地是莫之嘆,孫蓮心一本正經,不雌黃的真心言,如刀如劍,把莫之嘆砍殺得頓時呆成了一隻傻傻的木雞。

孫蓮心說出來也驚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破嘴裡,怎麼會蹦出不合時宜的話,反正是說出來的話,開敗的花,該是一個咋,就是一個咋吧。

“胡說八道什麼,是不是早晨起來沒吃藥?還是出門沒看黃曆?”莫之嘆眼神錯愕,不認識孫蓮心一眼,覺得她有病,太過分了,什麼話都敢亂說,什麼詞都敢亂捅,連詛咒自己的話都敢放出來,這勇氣也沒有誰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話是認真的,絕不兒戲。”孫蓮心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她微微蹙眉,認真八百地說,“你答應我,萬一我出了意外,或者病死了,你就娶珠珠,她會把你照顧得很好,也會把我們的孩子視如己出,她的陽光雨露,給他們春風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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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蓮心在說什麼,連她自己怕是都不知道,她彷彿魔怔了。

“什麼孩子?什麼她的陽光雨露?真該吃藥了你。”莫之嘆苦笑,搖頭嘆口氣,又詩興大發地說,“你真的不在了的話,我誰也不娶,我娶春風為妻妾,爾與春風度此生,或者到五臺山的寺廟上當和尚,普度眾生去。”

“好酸!你是賣醋的老闆嗎?怎麼身上總有一股酸不嘰嘰的味兒?”忽然多愁善感的孫蓮心,伸出芊芊玉手,捏捏眉心,讓自己清醒一點兒,但她還是心事重重地說道,“說一千,道一萬,反正不管怎樣,我要拆散梅花派和珠珠,我不想看到明天的悲劇。”

孫蓮心下定了棒打鴛鴦的決心。

“別管閒事兒好嗎?管閒事兒,老得快。”莫之嘆警告孫蓮心說,“舒展眉頭,喜上心頭,一皺眉頭,一夜白頭。”

莫之嘆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滿嘴飆詩。

真有病,這年頭,詩歌已經成屍,枯魂難活,寫詩的都是病人,飆詩的更是病人,得治。

“老得快就老得快,一夜白頭,我也在所不惜。”孫蓮心輕飄飄地說著,拽著莫之嘆就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莫之嘆驚問一句。

“保密。”孫蓮心不做任何解釋。

“不會去火葬場把我火化了吧?”莫之嘆故作驚嚇狀,想跟她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壓抑的空氣。

“我想……把那個鬼火化了。”孫蓮心還糾結著什麼。

“你想把誰火化了?梅花派?”莫之嘆一邊跟著孫蓮心往前走,一邊不解地說,“你真病的不輕,我明天陪你看醫生吧。”

孫蓮心聽出莫之嘆話裡的挖苦。

“珠珠是景子言的前臺,她是珠珠的老闆,我要近水樓臺先得月。”孫蓮心避開跟莫之嘆的爭執說,“我要讓景子言規勸珠珠,讓她離開那條色狼惡狼。”

聞聽此言,莫之嘆蹙眉駐足,不走了,揶揄地說:“我們不要往前走了,該回去了。我覺得我們剛剛治癒了接吻恐懼症,不該有這種鬱悶的狀態。”

“再說了,我覺得……我們對梅花派是不是有些過度解讀了,也許,我們剛跟他認識不久,他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吧。”

莫之嘆不想把梅花派看死了,更不想因為那廝影響到自己的好心情。

“你想放過一個壞人?放過壞人就是壞人。憑我的直覺,我覺得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壞。”孫蓮心一棍子打死地再次對梅花派粗放地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