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覺得自己就是宇宙尖兒。

她最後對那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邢小碧說,我對你的故事饒有興趣,我斟酌一下,如果需要我再安排當面採訪你,我再聯絡你。說完,怕對方對她糾纏不休,趕緊匆匆忙忙結束通話了電話,長舒一口氣,覺得比干一天活兒還累。

掛掉電話,但她的麥城還沒有走完,還有一場滑鐵盧在等待著她。

孫蓮心潦潦草草結束電話採訪,剛把電話掛掉,她的妹妹孫文藝突然出現了,對她說:“姐,媽找你。”說完,沒等孫蓮心看清孫文藝,也沒有應聲,就急匆匆回家了。

孫蓮心覺得有些詭異。

她有些忐忑地回到家時,看見媽媽怒氣衝衝地站在客廳的當央,嚇她一跳,她臉上擠出一個強硬的笑,笑得很僵,彷彿那不是活人臉上的笑,而是一具殭屍臉上硬生生擠捏出來的一個笑,想用這個恐怖的笑討好諂媚媽媽。

媽媽冰冷眼神,看著孫蓮心,讓孫蓮心渾身起雞皮疙瘩。

孫蓮心心想,我做錯了什麼,得罪了這尊神?

為了向媽媽示好,也緩解壓力,孫蓮心走到茶几跟前,跟媽媽劉菊梅說:“我給你捏捏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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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劉菊梅突然發出一聲斷喝,看看左右,忽然說:“不用!我現在宣佈,我們孫家,現在組成一個臨時法庭,召開審訊大會,我是主審法官,其他人等,都是陪審團人員。”

孫長江和孫一定一聽,蒙圈了,就連孫蓮心和妹妹也蒙圈了,不知道劉菊梅要幹什麼?好端端的組成什麼臨時法庭,還要審訊人犯,這玩的是哪樣啊?有些出格了吧?

審訊誰呀?

孫長江和孫一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特麼是孫長江有些心虛了。

他想,難道我偷設小金庫,給我的初戀買了一個砂鍋的事兒東窗事發了?要審訊我不成?我就給她買了一個砂鍋,我們沒有上床,清白的跟一朵雪花一樣。

在爸爸孫長江思忖的時候,孫一郎心裡也嘀咕起來,難道是我給女同學上課偷偷寫情書,不好好聽講備戰高考的事兒,告到家裡來了?不至於吧?

“我……”孫長江首先沉不住氣了,用死羊眼瞥一眼老婆,嘴裡囁嚅著:“法官大人,你開庭準備審訊哪個人犯?”

“反正不是你。”劉菊梅排除了孫長江,他慢吞吞常舒口了一口氣,心裡暗暗慶幸自己躲過一劫。

孫長江想制止老婆的荒唐行為,怕在審案的時候,拔出蘿蔔帶出泥,牽涉出自己私設小金庫的事兒,他吃不了兜著走,就對妻子劉菊梅說:“朗朗乾坤,你怎麼在家裡私設公堂?這不科學。”

“滾你個科學的蛋。”劉菊梅怒氣衝衝地說,“我是主審法官,我就是法,你別亂說話,聽我的。人犯!”她看看有些慌神的孫蓮心,指名道姓地說,“孫蓮心!我們馬上開庭,對你進行審訊,你可認罪?”

“我何罪之有?”孫蓮心心中有屈,惱怒側眸,斜視著媽媽劉菊梅。

一看孫蓮心斜眼看自己,有藐視法庭,不尊重自己的意思,劉菊梅當即光火,一拍茶几,當驚堂木,怒目而視,厲聲呵斥道:“拿正眼看本法官,不要藐視法庭,藐視法庭,罪加一等。”

孫蓮心聞言,一愕,整理衣冠,正襟危站,趕緊拿正眼看劉菊梅,不敢輕慢法庭。

法庭是嚴肅的所在,兒戲不得,兒戲或者輕慢法庭,有的苦吃。

“你何罪之有?你問我,我問誰?”劉菊梅冷笑一聲,啟發式地說,“你的犯罪事實,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證據。你如果從實招來,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

“本法庭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對你網開一面。不說的話,我打斷你的狗腿,還要判你一百年徒刑,讓你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