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鯤還是漠然處之吧。

但如果是她的閨蜜孫蓮心找一個這樣的男生,她不會聽之任之,就會過問或者干預了,她可不想讓那麼清純的孫蓮心掉進感情的泥沼。

……陳帥溪和孫蓮心坐在路虎上,各想各的心事。

女孩子們總是心事如花。

開車的新潮帥哥,開始使用路虎的導航觸控式螢幕,開始導航。

他要把孫蓮心先送回去,然後再把陳帥溪再送回去。男士好像有什麼心事兒,或者誰讓他有些不高興,一臉的冷色,一聲不吭,一直默默悶頭開車。

開了一會兒車,新潮男士從倒車鏡裡瞥了陳帥溪一眼,看見她酒後微醺的模樣,臉上有了晴朗之色,覺得搭訕的時機成熟了,是自己把握山河的時候了。

他忽然有些沒頭沒腦,帶著幾分發嗲的娘娘腔調地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他特麼不想聲音發嗲,他也討厭聲音妖媚發嗲,但他控制不住,他試過,但都失敗了,現在聽之任之,水自流吧。

你特麼見過誰?

梅花派的話讓陳帥溪一愣,她不知道帥哥說的見過她們誰,神態就有些愣怔,不知如何作答。

孫蓮心也愣住了,臉色發怔,但沒有出聲,默住。

她打心眼裡對眼前這位美豔如女人的帥哥,本來就沒有好感,甚至有某種惡感。

,!

為什麼這樣,來自潛意識裡的東西,她也說不清道不明。

人心無底井。

“你是說我嗎?”陳帥溪好像覺得在說自己,有些倉促地接話。

“對,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新潮帥哥說著,沒等陳帥溪回答,他再次悶悶地沉默片刻,下定決心一樣,有點兒冷幽默地自我介紹說,“跟大家認識一下,我叫梅花派,梅,是梅花的梅,花是花兒朵朵開的花,派,是反對派的派,不是打牌的牌,但我愛打牌。”

梅花派說到打牌,有些小傲嬌情態。

“我也愛摸幾把……”陳帥溪找到知音一樣,欣喜地說。

陳帥溪見梅花派不再玩酷沉默,引開了話頭,車裡的空氣也快活很多,就笑著說,“賭幾把無妨,但不可大賭,小賭怡情。”

“但我沒有去澳門賭過,有時間的話,也想去見識一下。”

“唉,蓮心,別沉默不說話,你去澳門賭場採訪過,你在賭場賭過嗎?”

孫蓮心輕輕搖頭:“沒有賭過,我覺得賭博是男人的事兒,跟女人無葛。”

“你真清純,比我還清純。”梅花派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虛偽,兀自嘲笑,自我否定了,笑著對孫蓮心說,“你是一個難得的清純如剛融化的雪水的人,清亮可鑑,時代之寶。”

“我是一個壞人,徹頭徹尾的壞人,但談不上是一個壞蛋。嘻嘻……”梅花派嘻嘻著用女人方式笑起來,轉移回歸了剛才的話題。

“人生就是一場賭局,每個人都在賭局中。”梅花派哲學大師一樣笑呵呵地說,“那天我們組團到澳門葡京賭場玩一把,很過癮的。人生不賭,形同虛度。”

“梅先生看樣子是賭場的常客了?”陳帥溪試探地問。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梅花派頷首。

“小賭大賭,你都有過經歷吧?”孫蓮心覺得梅花派這麼年輕就涉獵賭場,肯定家境不錯,或許是豪門,就沒有拐彎抹角,問得有些直接道,“你大賭過嗎?大賭的時候,會有心跳的感覺嗎?”

“沒有,我三歲的時候就學會了賭博,有童子功,不會有心跳的感覺。”梅花派很淡然地說,“不過,我見過心跳的賭客。有一次在黑……”

他本想說在黑賭場賭博,但鑑於孫蓮心是一個女記者,就避諱了敏感的話題,繼續淡然地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