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藥湯,這是肉末魚香茄子,還有你最愛吃的可樂雞翅和清炒荷蘭豆角。你傷重,醫生說要多補充營養。”若月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擺在莫允夜的身旁。

莫允夜一隻胳膊已經好了,不過另外一隻,還嚴嚴實實地打著石膏。

若月站在他身旁,讓他總是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十分不自在。

她的笑容洋溢在臉上,讓他覺得親切,卻始終是無法開口表達自己的意思。

當初第一次見到若月的時候,他就本能地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那個時候是在寧可兒的訂婚禮上,若月跑過來問他有沒有見過蘇薇。

他明明那麼想跟她說話,但是話到口邊,就一直在喉間輾轉,他恨死了自己,卻無法告訴她一個字。

正如現在這樣,他很想跟她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

若月知道他,理解地笑笑:“沒關係,你不用說話。墨少已經答應我留下來照顧你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想讓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好了。”

見莫允夜臉紅,若月覺得好笑,抿著唇笑起來。

她長得漂亮,笑起來的時候,兩顆小虎牙露出來,讓她顯得特別可愛。

莫允夜的眼角餘光瞟到她,又有些不自在。

若月想起什麼,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說道:“我說錯了,不是儘管開口。你要是想要我幫忙,寫在紙上告訴我吧,好不好?”

她將筆記本和筆塞進莫允夜的手裡,一抹滑膩的肌膚在他略略粗糙的掌心上一滑而過,她收回了手,笑望著他。

莫允夜的心一下子便加快了,也分不清是緊張還是其他,他臉上更加紅了。

明明他是刑警隊裡話算多的人了,尤其是和冷峻的沈涼墨,面癱臉的柯皓哲,以及學了沈涼墨三分冷峻的沈木相比,他算得上是十分瀟灑的男人。

四個人在一起,常常有他才能調節氣氛。

但是在女人面前,他就成了這個鬼樣子。

這件事情讓他沒少被兄弟們嘲笑,到今年馬上就三十了,連女人的小指頭都還沒勾過——不,連和女人一句對話都還沒有過,包括安安那樣還沒有斷奶的奶娃。

此刻他好痛恨自己,心底罵死了自己:莫允夜,跟她說一句話,一句,不,一個字,一個字都好!

若月見他不知道在沉思什麼,湊近他的臉龐:“夜少?夜少?”

莫允夜回過神來,抬眸來看著她。

她的臉上洋溢著明朗的笑意,幾乎快要貼到他的臉上。

莫允夜整個人都如著火一般,臉上快要冒出熱煙來。

若月注意到他傷到了右手,關切說道:“要不你用勺子吃飯吧,我幫你夾菜。就這麼說定了。”

若月是個熱心腸的姑娘,馬上將勺子遞給他,幫他盛了湯。

香味四溢的飯菜在這異國他鄉真是讓人食指大動。

莫允夜低頭喝湯掩飾他的心慌,湯的滋味也非常好,讓他頓時沒有那麼慌了。

剛剛抬頭,若月便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的勺子裡。莫允夜又趕忙低頭。

其實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無法和女性說話,所以也便無法和女性對視。

不能對視是非常不禮貌的一件事情,為了遮掩這不禮貌,他便習慣在見到女性的時候就低頭斂眸。

這樣便越來越形成了惡性迴圈,讓人覺得他害羞。

若月不介意他的態度,自顧自說道:“夜少,你不用覺得尷尬。這一次你捨身救了安安,我和安安都好感激你。就算我做牛做馬報答你,也是應該的。何況只是照顧你吃飯而已。”

莫允夜終於將這一餐飯吃完了,飯菜很可口,尤其是若月本來就是空姐,非常會照顧人,莫允夜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