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想到是因為她覺得外孫女芳華如此出色,泰磊能娶到她永安侯府會高興。

再讓兒媳回孃家說,永安侯府不會不願意。

沒想到兒子發瘋不願意。

老王妃氣呼呼坐下,見兒子走上來又踢一腳。

“你要記恨你二姐到什麼時候?那年她不是不肯幫忙,是沒法幫你……”

她話還沒說完,門意遠站住,快速說道:“我說過那件事別再提!”

老王妃看著兒子的臉,這才是真正的黑著臉,除了提那事,別的時候都是他裝的黑臉。

她嘆口氣道:“你就幫幫你二姐,她苦了一輩子,就剩芳華讓她操心,再怎麼樣也不能嫁到安樂侯府,那可是要了你二姐老命了。她以前笑話安樂侯夫人,如今讓芳華當她兒媳,你還讓你二姐活不活了?”

門意遠坐下,仍舊黑著臉說道:“什麼叫做我讓她活不活?是她得罪人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讓芳華嫁到安樂侯府,反正除了不能嫁我兒子,嫁給誰我都不管。當年她要嫁孟探花,大哥和我都反對,她說過什麼?她的事不用我們管。”

老王妃知道撒潑打滾也擰不過兒子,可憐巴巴說道:“她那是氣話,如今不也後悔了?不該不聽你們的,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門意遠才不會被母親的可憐巴巴打動,冷笑道:“我可沒見她後悔,到今天她不一樣耀武揚威?我當兄弟的給她說過,既然非要嫁給孟探花,別端什麼郡主架子,在婆家別仗著王府喝五吆六的,她聽了嗎?她如今地步不是她自己上趕著求來的?那個孟探花也不是好人,為了攀高枝拋棄糟糠,親兒子都不要了,活該一對賤人!相互折磨去吧!”

老王妃喘粗氣,氣得擺手道:“滾!趕緊滾!早晚氣死我!”

門意遠出去,交代下人王爺回來了告訴他一聲。

又去了太太那,說道:“我給母親說了,芳華嫁誰我都給一份陪嫁,非要嫁給泰磊,我就把泰磊送給岳父,岳父巴不得。”

歸閒靜站起來給丈夫行個禮,說道:“多謝二老爺。”

門意遠點下頭道:“我去等大哥。”

他走出去,又回頭,沒見太太出來。

剛成親時他以為太太是打聽出來的那種賢惠女子,嫁進來二十年,是賢惠,賢惠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但是,從來沒把他叫過相公,或者夫婿,以前是二爺,後來是二老爺。

他沒啥想法,只是好奇。

難道太太嫁給他之前有過心上人?

然後想辦法打聽,好像沒有。

那為何如此哪?

門意遠一直琢磨不透,不知道太太到底為何,在這個家她就像外人,像客人,溫文爾雅,客客氣氣。

只有昨天眼裡有著亮光,說去找她二哥,眼裡有絲光亮。

難道二舅兄那邊有她心上人?

他不是吃醋,還是好奇。

等外面事解決了,他得好好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