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受損無法運功,實力大不如前。赤手空拳下,十個你都未必是我對手!”唐清焰氣呼呼的雙手叉腰,瞪著一雙漂亮的杏眼看著他。

也就只有在李文絕面前,唐清焰才會露出這種小女兒家的刁蠻任性之態。

李文絕輕咳一聲,立即收起了笑容,連連點頭稱是。“好好好,娘子說的極是,是為夫勝之不武,還請你消消氣。適才為夫未曾看清來人是誰,只當是天門宗又或是長沙王手下的那幫人追來,故而反應激烈了些。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說罷,有模有樣的雙手呈羅圈狀,朝她鞠了一躬。

唐清焰聽出他話語裡有討好之意,又見他服了軟,心中火氣瞬間消去了大半。她輕哼一聲,蓮步輕移,徑自從他身旁走過。

“我出去隨便逛逛,你愛來不來。”

李文絕笑了笑,好整以暇的靠在一旁的欄杆上,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她。

唐清焰走了幾步,回過頭見李文絕依舊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卻沒有要跟上去的意思。於是又轉身折了回來。

“娘子為何去而復返?”

唐清焰嘟囔著小嘴,拉著李文絕的臂彎解釋道:“大晚上你要是出去亂走,不把我帶上。我怕你一個人找不到回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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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絕笑容一僵。

…………

漁樵鎮內有一處湖,名喚“忘憂湖”。名字起的倒是別緻清雅,通俗易懂。只是不知這“忘憂”之名從何而來。想來其中必有什麼故事在其中。

湖畔邊的一處草地上出現了兩道人影。李文絕與唐清焰手拉著手,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正悠哉悠哉的散著步。

如今已是十月中旬,正值霜降時節。夜裡晚風吹拂,寒意頓生。

李文絕見妻子衣著單薄,於是將自己的外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柔聲道:“夜裡寒露重,你身體有恙,可別凍壞了身子。”

唐清焰將外袍在身上裹了裹,點了點頭,卻不說話。

李文絕見她一言不發,不由奇道:“怎麼?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唐清焰搖了搖頭,幽幽一嘆。“我只是有點想盼盼了。轉眼間便要入冬了,也不知道盼盼夜裡睡得可還安穩,可曾給自己多添點衣裳。”

一提起盼盼,李文絕臉上同樣露出思念之情。他輕輕攬過妻子的肩膀,聞著她淡淡的髮香,柔聲寬慰道:“不必擔憂,有蕭道長照顧著,盼盼定然不會有事。”

“有事沒事,總歸她在我身邊,我才真正能放的下心。”

李文絕嘆了口氣,“崑崙一行多有兇險。盼盼若是跟著我們,實在是有諸多不便。蕭道長既願收盼盼為徒,那自是最好不過。蕭道長乃武林前輩高人,其功法超群,深不可測。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更是樣樣精通。盼盼能拜他為師,何嘗不是一個機緣。”

“無所謂她拜誰為師。將來學有所成也好,碌碌無為也罷。我只希望她一生一世,無憂無慮,平安喜樂。那便足夠了。”唐清焰語氣平淡,卻像是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來。

李文絕哈哈一笑,深以為然。“這是自然。即便丫頭將來受不了那道家清規戒律,無心修道。我那風華閣閣主之位早晚給她留著呢。”

唐清焰暗暗的癟了癟嘴。瞧這口氣,不知道的還只當他那風華閣是個什麼招財萬貫的酒樓似的。

又走了一會,唐清焰終於覺得有些乏了。於是二人在河畔邊找了處乾淨的草坪地坐了下來。

李文絕盤腿坐於草坪之中,正欲運功打坐歇息一二。誰知唐清焰順勢俯著身子枕在他的腿上。

李文絕見狀皺了皺眉。“焰兒,你若是真的睏乏了。不如咱們現在便回去安歇吧。”

“不要。”唐清焰孩子氣的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