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那人扶著房門,對著李文絕大聲喊道:“爹爹救我!”

李文絕一聽這聲音,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來,一股多年來未曾有過的殺意沖天而出。顏恨生見勢不妙,轉身一個箭步便要衝上去將盼盼挾持住。他早已想好,既然計劃已經敗露,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就是他們最後的籌碼。不然一旦李文絕動了殺心,他們二人哪還有命在。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顏恨生即將抓到盼盼衣領的時候,忽然他感覺眼前一花,一道紅色身影攔在他面前。顏恨生顧不得看清來人,掄起手中的鋼刀便朝那人劈去。那人不躲不閃,單手舉起一根短棍迎了上去。

“鐺!”刀與棍撞在了一起,蹦出幾絲燦爛的火花。一股強大的勁道將顏恨生給震的倒退了幾步。僅僅只交手一招,他便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如同虛脫。再看自己握刀的那隻手時,竟已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而那位與他交手之人,卻紋絲不動,依舊保持著舉棍的動作。

唐清焰!竟然是她!她不是應該在瓊靈島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唐清焰將手中的短棍甩了個棍花,然後倒提長劍般收於身後。她看了眼猶自驚魂未定的盼盼,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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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焰!你這天門宗的叛徒竟然還有臉出現在這裡!”顏恨生用刀支撐著地面,強自打起精神站了起來。身後的文研見狀顧不得危險,疾步上前將他攙扶著。

唐清焰正忙著給盼盼把脈,聽到他的指責,她甚至眼皮子眨都不眨,而是不冷不熱道:“我自小在瓊靈島長大,從師姓,習唐門武學。與你天門宗有何瓜葛?可笑!”

說完,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盼盼脈象一切正常,只是受了點驚嚇。所幸那二人只是點了盼盼的睡穴,並未給她胡亂吃些什麼藥物。

顏恨生聽她這般說,嘿嘿冷笑道:“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實則你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是天門宗的人罷了。不過我告訴你,你身上既然流有天門宗的血脈,那你終將……”

“大哥小心!”

隨著文研的一聲驚呼,唐清焰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顏恨生的面前。顏恨生慌亂間剛要舉刀相迎,忽然只覺喉嚨一緊,一隻手死死地掐著他的喉嚨,然後緩緩地朝上抬起。

“顏恨生,你若有膽便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顏恨生的雙腳不自覺的離開了地面。他掙扎著捂著喉嚨,想要搬開禁錮他的那隻手,可唐清焰的那隻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扣住,讓他根本掙脫不得。

漸漸地,他的臉色漲的通紅,嘴裡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的發出“嗬嗬”的聲音。

文研見勢不妙,急忙走到唐清焰跟前苦苦哀求道:“少宗主,我大哥口無遮攔惹你不快,還請你莫要放在心上。如今令愛既以尋到,二位自行帶走便是。只求你放過我大哥,就當是……就當是看在宗主的面子上。”

唐清焰沒有看向文研,而是目光轉向遠處的李文絕身上。李文絕不動聲色的朝她點了點頭,唐清焰終於如負釋重的鬆了口氣。她實在是不願意在女兒面前動武,更不願意在她面前殺人。文研的一番話何嘗又不是給了她一個臺階呢。

“我再說一遍。我唐清焰乃瓊靈島弟子,隨師姓,習唐門武學。與你天門宗毫無瓜葛,若再來擾我清淨,我絕不饒你。”說完,她緩緩的鬆開了手。

禁錮已解,顏恨生就如同斷了線的紙鳶般癱倒在地上。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喉嚨,不住地咳嗽著。

唐清焰沒去理會他,而是走到盼盼跟前,愛憐的輕撫著她的腦袋,眼中滿是柔情。她自小流落江湖,乞討為生。得蒙師傅收養,傳其武藝,明俠義之道。師傅對她有再生之德,這份恩情豈能說忘就忘。

而盼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