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便得知了。聽說有人直接從樓下爬到四樓,然後又在迴廊外對著人群大喊大叫,驚擾到樓內的貴人們。勃然大怒之下連忙挑了十幾名打手上去將那人轟出去,若是不依少不了一頓棍棒伺候。

一名錦衣公子見李文絕背對著他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心中已是不快。可看他衣著得體,不似尋常那幫鬧事之人,於是強壓著怒火拱手道:“這位公子,此處雅間已有人訂下。公子若是尋人還請另投別處,以免叨擾他人。”

李文絕隨口“嗯”的一聲,卻並沒有要挪步的意思。

鳳儀樓的打手們見這小子不依不饒,為首的一個也不跟他客氣,衝上去拽起他的衣領便要將他揪出去。

可還未等他湊上前,李文絕忽然如同著了魔一般,一個箭步直接跳上回廊的欄杆之上,然後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迴廊上的公子小姐們嚇得趕忙上前朝樓下觀望。只見李文絕如同一支羽毛一般輕飄飄的便落在了地上,甚至未曾濺起一絲塵埃。緊接著像只逮到獵物的猛虎似的,再一次擠入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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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輕功!”打手們有幾個識貨的,見此忍不住讚了一句。

旁邊那位錦衣公子見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屑道:“輕功固然不錯。但是你們看他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的模樣,實在是狼狽不堪,有辱斯文!”

“你懂什麼。”一個衣著華麗的富家小姐白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拖著香腮,痴痴的看著李文絕的背影說道:“這叫真人不露相。即便功夫再高,也像尋常人一般並路同行,這是何等的低調謙遜。”說完,臉上露出一幅花痴的模樣。

“阿嚏!”李文絕忽然沒來由的打了記噴嚏。他不以為意的揉了揉鼻子,一邊走著一邊墊著腳尖四下張望。適才在鳳儀樓上他再一次看到了那道身影。一襲紅衣,戴著面具,牽著一匹白馬站在一架橋上,看她樣子似乎望著橋下的湖泊思索著什麼。

是她!果然是她!

此時此刻,李文絕的心臟怦怦直跳,激動、興奮、緊張以及……愧疚。曾經那沉著冷靜、行事果決的李閣主,在經歷了整整五年的相思之苦後在今日卻失了分寸。

可當他穿過茫茫人海來到那座橋的時候,那位紅衣女子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李文絕不死心,沿著橋附近的各個商鋪以及攤位前再三尋找,可始終沒能找到她的下落。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彷彿適才只是李文絕日有所思從而產生的幻覺罷了。

李文絕重重的嘆了口氣,滿滿的失落感,繼而又自嘲一笑,苦澀的搖了搖頭。看樣子真是自己眼花,又或是幻覺罷了。焰兒在瓊靈島閉門清修,又怎會出現在這天機城。更何況即便見到了又如何?自己終究是虧欠她的,焰兒只怕心中恨極了自己吧。

定了定神,李文絕打算原路返回。適才因為擠人群,他身上帶著的一盒盒糕點全都不知丟到哪了,自己還得重新回那處攤位前再買一份。

剛走下橋沒幾步,忽然他身後傳來一道馬兒的嘶鳴聲。

李文絕腳步一頓,暗自奇怪。這嘶鳴聲有點耳熟,好像是自己的那匹白馬所喚之音。可白馬被他遺落在清波門了,他正打算明日親自前去認領呢,怎麼反倒出現在這附近?莫不是這馬兒聞的出他的氣味,自己循著味道找過來了?

李文絕頓覺好笑,順著聲音的方向朝身後看去時,原本苦笑著的臉頓時僵住。

只見他身後是一個昏暗且人煙罕見的小巷。小巷內不知何時立著一位女子,女子戴著一張面具看不出相貌,但那一襲紅衣以及熟悉的身段,卻讓李文絕的心裡沒來由的一揪。

“焰兒……你是焰兒?”李文絕呆滯的喚出一個名字。

女子沒有回答,而是緩緩的摘下臉上的面具。面具下一雙秋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