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瞻是必死之人。即便他手中多了把劍,如今也是強弩之末。

劍起,殺伐!

三人同時一揮劍,三把劍的劍氣化為一條白龍朝裴淮瞻衝去。

裴淮瞻擦了擦嘴角的血漬,握緊手中的月歸,眼中閃過毅然與決絕之色。

今日即便喪命於此,也不算辱沒裴家門庭。

“滅!”

一道掌風劃過,那條白龍被攔腰斬斷一分為二。青衣人大駭,扭頭望去,卻見李文絕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們身後。三人也不答話,反手一掌便朝他劈去。李文絕早有防備,接連對了兩掌,第三掌直接縱身而起,一腳朝那人手掌踢去。

掌腳相迎,勁道十足。只見那人“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隨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待得他站起身時,那條胳膊已是癱軟無力,想來是被一腳踢斷了筋骨。

李文絕面色通紅,熱氣翻湧。渾身上下升起陣陣熱騰騰的霧氣。就連那雙眼睛隱隱約約也冒出了火光。一股濃烈的殺意瀰漫全身。直到此時,在場的那六名青衣人心裡終於生出幾許畏懼之心。

這……這是!

“原來這就是炘華功,倒是讓本王大開眼界。看來這李常卿的實力,要遠遠超乎本王的意料之中啊。”山坡之上,楚玄展開手中摺扇,由衷的讚賞道。

黑衣人問道:“王爺覺得,此時‘戾’能否再與之一戰?”

“不能。”楚玄回答很是乾脆。“尚未交鋒,便已露膽怯之色。心魔滋生,如何能敵。”說罷,轉身離開了懸崖。

“王爺何去?”

“李常卿的實力你也見識到了,勝負如何昭然若揭。此時不走,先生莫不是打算給他們收屍不成?”楚玄的聲音不溫不火,就好像再說一件與他毫無干係的事來。

“那‘戾’……”

楚玄腳步頓了頓,繼而緩緩地嘆了口氣:“技不如人被人所殺,本就是他們的宿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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