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父那人,向來隨心所欲。待他日有緣再見,再行道謝不遲。”

唐清焰點了點頭,心中稍安。

楚子衿將目光轉向李文絕,笑問道:“小友手中的這本槍譜,看的如何?”

李文絕慚愧道:“晚輩愚鈍,其中奧妙一時難以參透,恐怕還需一段時日方能領悟。”

“時日無多,還需抓緊了。”楚子衿嘆道。

李文絕一愣,不解道:“前輩此話怎講?”

話音剛落,楚子衿忽然伸手朝李文絕與唐清焰用力一推。二人猝不及防,向後一個踉蹌,落入身後的一道光亮之中了,

“前輩!”李文絕大吃一驚,眼前的光亮刺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只聽楚子衿的聲音由遠而近,悠悠傳來:“路漫漫其修遠兮。往後的路便看你的了。”

“前輩——!”

“前輩——!”

“叫什麼呢,嗓門這麼大,嚇老夫一跳。”耳邊忽的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李文絕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處於一處大殿之中。身旁站著同樣一臉茫然的唐清焰。而先前說話之人,卻是許久未見的呂浮生。

“師父,你怎麼來了。”見到自己師父,李文絕終於放心許多。

呂浮生不悅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是。這才幾日你們倆就這麼狼狽的傳送回來了,難不成未曾見到那位老神仙?”

,!

“回來?”李文絕愣了愣,連忙抬首巡視四周。這裡正是當初陸影施法送他們上山時的太極宮。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景象。難不成楚子衿的那一推,竟將他們原路傳送回來了。

呂浮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摸了摸他的額頭。奇道:“跟你說話呢,怎麼,嚇傻啦?”

“師父,你適才說‘這才幾日’。從我們走後到現在,到底過了多久?”唐清焰看向身後逐漸消散掉的法陣,問道。

呂浮生想了想,回答道:“今日算起來剛好十日。”

“十日?”李文絕與唐清焰異口同聲道。

李文絕摸著下巴,眉頭緊皺,喃喃道:“為何我覺得已長達兩月之久。”

他正思索間,陸影已從殿外走了進來。見他們二人平安歸來,陸影那一直不苟言笑的臉上終於露出幾許笑意。“看唐姑娘的氣色,似乎真的得遇了仙緣。不僅身子痊癒,功力更是超凡破境,更上層樓了。”

呂浮生此前一直與李文絕說話,倒是未曾注意到唐清焰。聽陸影這麼一說,他這才發現唐清焰如今的狀態已與入法陣前判若兩人。若說此前她受惡疾纏身,道心崩隕,畢生功力十去七八。如今卻已是內力充盈,渾身上下隱隱透著一股仙氣。

唐清焰朝陸影福了福身子,輕聲道:“多謝陸城主此前出手相助。”

陸影朝她虛扶了一把。“我此前說過,我是受人之託。你就不好奇是受何人之託?”

聽到陸影這番話,唐清焰的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位玩世不恭,邋里邋遢的老道士。她笑了笑,搖了搖頭:“不好奇。”

陸影略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呀,和唐焱一樣,總能將話題聊死。”

…………

李文絕夫婦順利歸來的訊息很快便傳到了太玄宮。陸簫得知此訊息後,一個箭步衝出房門,三步並作兩步的尋了過來。

只可惜他剛踏足太極宮,便被陸影瞪了一眼,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回去。臨走時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李文絕看了一陣惡寒。

“陸賢弟這是……”

陸影喝了口茶,重重一哼,“如今正罰他禁閉。小友不必睬他。”

李文絕恍然大悟。自古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自己還是少說幾句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