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自己兩位兄弟前一刻還精神抖擻的與那位少年斗的難分難解。可後一刻便先後渾身無力的癱倒在地,動彈不得時,那位大哥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他自認為自己也是老江湖了,尋常一些江湖上的伎倆本瞞不過他的眼睛。適才進這間屋子時他便察覺屋外有股奇怪的香味,想必這間屋子裡定然也有問題。所以他提前與兩位兄弟打過招呼蒙上口鼻,以防不測。可即便如此,他們三個還是中了招。眨眼間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羔羊”們的情緒很不穩定。除了大哥外,其餘兩人雖無力動彈,但一張嘴始終沒停下來。內容無不是痛罵裴淮瞻和唐清焰二人不講武德,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治伏他們。簡直就是武林同道的恥辱!有本事真刀真槍較量一番才算真本事!

“我呸!”裴淮瞻越聽越火大,上前給那兩人屁股便是一腳。“剛才你們搶我劍,以多欺少。可曾講過什麼武德不武德的?技不如人就給我老實點,惹得小爺不痛快,舌頭給你割了!”說罷,屈指在佩劍上一彈,劍鳴聲錚錚作響。

大哥的情況比兩位兄弟好些。雖同樣四肢無力,使不出力氣。不過好在稍稍能動彈一二。

他勉強直起身子,盤腿坐於地上。看著面前那位似笑非笑的紅衣女子,張了張口,最終只蹦出三個字來。

“為什麼?”

唐清焰站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我一個嬌滴滴的弱女子,行走在外若無一點防身之物,豈不是任人欺侮。”

“不是這個。”大哥搖了搖頭,虛弱的說道:“我是說,我們兄弟三人明明已經聞到那種奇怪的香味,進屋之前便已蒙上口鼻。可為何還是中了招。而且藥效發作的時辰卻又如此的湊巧。”

“哦——你說這個啊。”唐清焰笑了笑,繼而斂起正容道:“你為何會覺得,我下的藥是靠聞的?”

話一出口,包括其餘兩名漢子也都住了嘴。兄弟三個皆不可置信的看向唐清焰。

唐清焰雙手負於身後,邊走邊道:“正如我適才所言。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的,身上總歸要有防身之物。所以早在進這間茅草屋前,我便已在沿途灑下了這些藥粉。屋外風雪交加,剛好幫我將這些藥粉散播開來。無所謂多少,只需人身上亦或是臉上沾上一粒,這藥便已是入了身子。”

“哼。”大哥冷笑一聲,說道:“倘若今夜來此避風雪的並非我等兄弟三人,而是尋常的趕路人。姑娘莫非也要將他們一一麻翻在地?當真是好狠的心。”

“胡說!”唐清焰娥眉稍蹙,杏眼一瞪:“我這藥即便是口服下去,那也是有安神定心,益氣養血之功效。豈是江湖中那些蒙汗藥、酥骨散之類可比的?若是你們進屋後安分守己,待得明日自然無事。偏偏你們不知好歹,惹是生非。這藥入體後一旦運功,藥效發作便是五頭牛也遭不住。”

“嘁,說的好聽。臭丫頭本事不大,盡會做些下三……唔唔?”

那個排行老三的漢子剛開口譏諷幾句,卻見唐清焰纖手一揮,一枚細小的銀針從她袖中飛出,精準無誤的刺入他的脖頸處。老三嘴裡的話瞬間被強行打斷,無論他怎麼開口,嘴裡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唔唔”聲。

老二見狀剛想要說話,唐清焰另一根銀針已經脫手而出,同樣也刺入他的脖頸處,將他脫口而出的話給憋了回去。兄弟兩個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氣急敗壞,嘴裡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

裴淮瞻朝他們兩人腦袋一人一記腦瓜崩,笑罵道:“你們兩個還真是嘴硬的很,這個時候了還敢惹得我姐姐不痛快,過會可有你們受的。”

二人面色激憤漲紅了臉,嘴裡依舊嘰裡咕嚕說著話。不過看樣子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汙言穢語,惹人厭煩。”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