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焚燒殆盡。這其中,就包含了十年前的陳家村案。”

“鍾笑口口聲聲說當年陳家村案慘案,乃是恩師一手策劃。他先勾結山匪,假借天門宗餘孽存於陳家村中為由,命其在陳家村肆意屠戮百姓,放火燒村,最後揚長而去。而他可趁機派人前去追趕,將那些僥倖從火場中逃出的百姓們扣上一個所謂的天門宗餘孽的帽子,從而一併殲滅……”

張縣尉急道:“大人,卑職還是那句話。陳家村案非同小可,光憑鍾笑一面之詞當不得真。二十年前她尚在孃胎之中,哪會知道的如此詳細。難道僅憑她那位素未謀面,且已不在人世的奶媽口述?尋常斷案也要講究個人證物證,更何況此案……此案牽扯太大了!”

喬恆冷冷一笑,說道:“無論她所言是真是假。但她的身份的的確確是藏於陳家村內天門宗餘孽的後代。此事鍾家包括她自己都已承認,斷不會有假。鍾家的糊塗賬自有鍾家來給個解釋,難不成你還指望我跑到恩師面前直截了當的去問?”

“呃,說的也是。”張縣尉暗暗鬆了口氣。聽喬恆的口氣,似乎並不打算深究陳家村案。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比較正義的人。為官期間執法公正,不徇私枉法。一心將廣平縣治安治理的井井有條。身為讀書人,他當然知道身為父母官,應當仗義執言,為民請願的道理。然而這些年的官場生涯也讓他明白,他僅僅是一個芝麻大的小官。光憑藉一腔熱血以及所謂的“浩然正氣”,在上位者眼裡,不過是跳樑小醜的自我高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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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改變不了,那便隨波逐流吧!

“大人,那鍾笑該怎麼安置?”

喬恆還未開口,捕頭郭純從長廊另一端朝他走了過來。他雙手抱拳,躬身道:“啟稟大人,鍾育公子求見,現已在廂房等候。”

喬恆微微一笑,對張縣尉道:“你瞧,我就說有人坐不住了,這來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得多了。”

張縣尉一臉茫然:“大人莫非打算從鍾公子口中問出些什麼?”

喬恆並未回答,他只是拍了拍張縣尉的肩膀,說道:“走吧,可別讓那位鍾公子等急了。凡事本官自有計較,老張你儘管看著就行了。”

說完,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抬腳朝自己的廂房走去。剛走了沒幾步,他腳步忽然停了下來,轉身朝身後的郭純招了招手。

郭純依言上前附耳過去。喬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後,朝他遞了個眼色。

郭純聽完雖然臉上露出不解之色,可還是點了點頭,依言退了下去。

“郭捕頭這是……哎哎哎?”

他話還未說完,喬恆便大手一張,將張縣尉一把攬了過去。他攬著張縣尉的肩膀,邊走邊道:“你哪來這麼多問題。回頭我再慢慢跟你解釋。現在咱們哥倆得先去見那姓鐘的小子去。”

…………

喬恆辦公的廂房內,鍾育衣冠楚楚的端坐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下人給他端上來的熱茶他並未飲用,如今早已是涼了。他的手上持著一把描金摺扇,時而扇動幾下,時而又合上。屋外天氣寒冷,他如此做作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附庸風雅。

他此前不止一次來過縣衙。以至於憑他的身份,甚至根本不需要人通稟。下了轎後便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入了縣衙。縣衙內的公人以及各差役都認得這位知府公子,所以並未上前橫加阻攔。幾名機靈點的差役見了,轉頭立馬便前去告知郭純,而後再由郭純通知縣令大人。

鍾育這回不能不來。前腳劉大同剛跟他講鍾笑已被府上家丁帶回靈州,後腳就傳來鍾笑奇蹟般的出現在廣平縣的縣衙門口,並且還擊鼓鳴冤,幾乎驚動了整個廣平縣。

鍾育已經顧不得罵劉大同手下的人辦事不利,連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