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場機緣。”他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拂袖一揮間,原本屋外還綿綿細雨,霎時間春光明媚,百花盛開。

“大難已矣,苦盡甘來。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

次日辰時,李文絕與唐清焰約定的時間來到太極殿,準備由陸影於太極宮做法,開法陣送他們上山。

太極殿內站著不少人。除了陸影與陸簫父子,裴淮瞻、穆雲昭,以及呂浮生和那位始終半醉半醒的戒酒和尚外,靈機師兄與一眾身著高階弟子服飾的弟子們同樣站列兩邊,等候著他們。

李文絕向眾人一一拱手。來到裴淮瞻跟前時,裴淮瞻卻埋怨道:“三叔,你和清焰姐入崑崙山真不打算帶上我嘛。我這段時日劍法、拳法可沒荒廢。你真不考慮考慮?”

李文絕見裴淮瞻早早地收拾妥當,就連那塊大劍匣都背在了背上。大有一聲令下,萬死不辭的架勢。心裡好笑的同時,不免也充滿了感激。

他像往常一般拍了拍裴淮瞻的後腦勺,笑道:“心意領了,去的話大可不必。崑崙雪山危機重重可不是鬧著玩的。真遇到危險,我還得分心照顧你。你裴家一脈單傳,你若是有什麼好歹了,你爹那裡我怎麼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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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瞻還待再說,唐清焰抿嘴笑著又補充道:“即便不考慮你自己,你也該考慮考慮昭妹吧。你與昭妹情投意合,想來已私定了終身。你覺得昭妹能放心讓你也跟著去涉險?”

裴淮瞻愣了愣,下意識的看向站在身旁的穆雲昭。穆雲昭被唐清焰說中了心事,一時間羞紅了臉,只是低著頭玩弄著衣帶,一言不發。態度已然明瞭。

“……既然如此,小侄便在此安心等候。等候你們平安歸來。”裴淮瞻朝李文絕夫婦鄭重的施了一禮,正色道。

李文絕微微頷首,繼續向前來到陸簫的面前。由於自己老爹在場,陸簫這回少見的端正起自己的姿態,隱隱有堂堂少城主的架勢。見李文絕走來,陸簫微微含笑,低聲道:“李兄,你欠我的那樣東西,也該還我了。”

“一樣東西?什麼東西?”李文絕故作不知。

陸簫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低聲道:“少廢話,我當初讓你暫時幫忙保管的玉鐲呢,該還給我了。”他嘴裡這麼說著,表面上卻依然裝著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要一個女款的鐲子幹什麼,倒不如借花獻佛送給為兄如何。”

“你還給我裝傻,你那日明知道那玉鐲我是要……是要……”

“是要什麼?”

陸簫漲紅了臉,最終鼓起勇氣道:“是要送給阿寧的。誰知被你給截了。”

“啊,總算說出來了。”李文絕笑了笑,似是早有準備般從兜裡取出一塊手帕,連帶著裡面裹著那塊玉鐲一併放到了陸簫的手上。“還你,好生收著。”

陸簫看向那塊手帕,笑道:“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不也隨身帶著女子手帕?”

誰知李文絕笑的更加燦爛了:“我老婆給我繡的,你有嗎?”

陸簫臉上笑容瞬間一僵。

李文絕拍了拍陸簫的肩膀,說道:“有時候直接一點,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姜姑娘對你的情義,你當真看不出來?”

“我……”陸簫聞言,臉上露出少年人的羞澀。

“咳咳。”前面的呂浮生咳嗽了一聲。

“師父。”李文絕與唐清焰上前異口同聲的朝呂浮生喚了一聲。

呂浮生點點頭,看向自己唯一的徒弟,心中百感交集。曾幾何時,當初那個淘氣搗蛋,一直讓他放不下心的毛頭小子,如今竟已經成家立業,成長為了不起的男子漢了。

呂浮生張了張口,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可話到嘴邊,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