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氣吞八荒。

“萬劍訣。”蕭越哈哈一笑,一揮拂塵。剎那間,拂塵光華大作,化作一道金光,將蕭越護在其中。

劍影擊在金光之上,發出陣陣金鐵交鳴之聲。

蘇天縱眉頭緊皺,手中長劍再起。

“劍破蒼穹!”

蘇天縱一聲低喝,長劍猛地揮出,一道凌厲的劍氣撕裂虛空,向著蕭越斬去。

劍氣所過之處發出尖銳的呼嘯聲。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強大的劍勢連帶著整座山都開始微微晃動。

招畢,蘇天縱持劍站定,冷眼注視著前方。

萬劍訣加上他這自創的一劍,縱然如蕭越,也非死即傷。

然而對方是蕭越。

劍影消散,蕭越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拂塵輕搖,面帶微笑。

“蘇老弟的劍果然名不虛傳。不過想要傷到我,還差上一些呢。”蕭越淡淡說道。

“但你遲遲不肯拔劍,只守不攻。莫非是怕了?”蘇天縱道。

蕭越聞言,仍舊笑道:“蘇老弟誤會了。你我之間也算朋友一場,實在沒必要兵戎相見。不如罷手言和,隨我一同品茶論道,豈不美哉?”

蘇天縱盯著手裡的劍,搖了搖頭:“你若還顧及半點朋友之誼,便乖乖退去。待我大仇得報,心結得解後再來尋你。”

蕭越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蘇老弟,你何必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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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兒為非作惡,自有我來管教,何須經他人之手。今他喪命,唯手刃仇敵方可解我心頭之恨!”

蕭越嘆了口氣,喃喃道:“仇恨如毒,越陷越深。似你這般,只怕離入魔不遠了。”

蘇天縱並未聽清蕭越說什麼,他一揮手中劍,不耐煩道:“休得囉嗦。你究竟拔不拔劍。堂堂青蓮派掌教,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

蕭越聞言,一聲輕嘆。他手中捏個劍訣,一道清光閃爍,盼盼手裡的那把劍已然握於他的手中。

直到此時蘇天縱才得以看清蕭越手中的那把劍。劍身古樸,寒光閃爍,顯然並非凡品。

“既然蘇老弟執意如此,那我便陪你一戰。”蕭越沉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

臨近傍晚時分,一頂簡樸的官轎停在了大學士夏鳴的府門外。府門外的家人見自家老爺的官轎回來了,連忙上前相迎。

按說夏鳴是正一品的殿大學士,以他的身份,乘坐馬車上下朝,亦或是將官轎打理打理,裝飾一番出行再正常不過了。即便是朝中一向嘴欠的言官御史們見了,也絕不會多言一句。

可夏鳴卻偏偏是個例外。畢竟夏大學士勤儉節約的習慣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即便他如今身居高位,可除去身上朝廷頒發的一品官袍外,平時出行依舊穿著老妻親手給他縫製的衣裳。節儉之厲,就連常年躲於深宮不問政事的楚君曜都看不下去。為此他還特命內務府挑選了一些錦衣華袍賞賜與他。誰知夏鳴叩謝君恩後便將這些東西全部束之高閣,此後出行依舊是穿著舊時衣服。楚君曜得知後,也只是苦笑一聲,便由他去了。

曾有人私下問他,平日裡如此節約,對自己又過於摳搜,意義何在。夏鳴卻笑道:“吾幼年家貧,深知物力維艱。今雖居高位,然絕不可忘本。”

因此,世人常稱夏鳴為“布衣學士”。無論是字面意思還是內在意思都十分恰當。

夏鳴下了官轎,立馬注意到自家府門前的氣氛與往常有些不同。門外的家人們人人面露惶恐,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像是被嚇得不輕。

“府上來人了?”夏鳴看了眼守在門外的一眾御龍衛的校尉們,沉聲問道。

家人點點頭,面色慘白道:“指揮使慕容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