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焱早年時號稱“三絕公子”。曾有人好奇地問他到底是哪三絕。唐焱答:“劍絕、酒絕、容絕。”

如今江山代有才人出,“劍絕”的稱號早已成為過去。而“酒絕”二字,隨著年事已高,他也不敢託大。唯獨這“容絕”二字,唐焱依然頗有自信。

雖已年已四旬。可論姿容樣貌他依然風采依舊,不遜當年。無怪乎少年時憑那一副好樣貌,便輕易地俘獲了相府蕭大小姐的芳心。

然而當今日盼盼奶聲奶氣且毫不客氣的揭他短時,唐焱這張臉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想他這輩子,少年時被南宮氣、青年時被小焰兒氣,臨到中年後還被盼盼這小丫頭片子氣。好傢伙,三代人全盯準他一個人氣了。

“你當真不打算將此事告知珞鶯?”蕭越揉了揉盼盼的小腦袋,問道。

唐焱伸了個懶腰,搖了搖頭:“告訴她有什麼用?除了乾著急,為我還有焰兒、文絕擔憂外,她還是能幫我把蘇天縱給解決了?”

一聽是關於自己爹孃的,盼盼上藥的手頓了頓,特意豎起小耳朵仔細地聽著。

蕭越捋了捋鬍鬚,思索片刻道:“我聽聞興平與蘇天縱有舊。你可讓珞鶯來搭線,讓興平全權處理此事,不乏為上策。興平與文絕夫婦固然無親無故,可若帶上你這個女婿,他這個當岳父的能眼睜睜的看著?”

唐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便堅定下來,搖頭道:“不妥。老爺子如今年事已高,實在無力操心我等小輩一事。況且焰兒與文絕的身份太過特殊,一旦事情鬧大揭露出去,又將掀起一番風波。退一萬步說,即便老爺子出面調解,以蘇天縱護短的毛病,未必能給這個面子。”

蕭越沉思良久,默默地點了點頭。

場面頓時寧靜下來。盼盼終於忍不住,怯生生的問道:“爺爺,師父。我爹和我娘是不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唐焱與蕭越對視一眼,唐焱輕嘆一聲,柔聲道:“盼盼你別多想,你爹和你娘都是頂天立地的人,行的正坐的端。只是這世上總有些不講理的人,你爹和你娘不過是運氣不好,碰上了這樣的人罷了。”

盼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擔憂。

“那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唐焱安慰道:“不會不會。有你師父出馬,憑他的實力,誰敢動你爹孃?”說著,他不住的朝盼盼遞眼色。

蕭越正慢條斯理的捋著鬍鬚,聽唐焱忽然將話題扯到他身上,手忽然一抖,一不小心將自己一根白鬚扯了下來。

“嘶。你剛剛還說你那岳父大人年事已高,無心操勞小輩的事。老道可是比你岳父還大一輪,結果你轉頭把這事丟給老道去管了?”

唐焱聞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老祖,此事非你莫屬。以你的如今的修為與威望,對那蘇天縱以德服人還不是綽綽有餘。何況,此事關乎焰兒與文絕的安危,你我皆是長輩,豈能袖手旁觀?”說著,再度朝盼盼遞眼色。

盼盼心領神會,立刻上前拉住蕭越的衣袖左右搖擺,眼中滿是期待。

看著唐焱誠懇的目光以及盼盼那雙水靈靈大眼睛,蕭越終於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若不是看在我這寶貝徒弟的面子上,老道才不願摻和此事呢。”

唐焱和盼盼相視一笑,心中可算是鬆了口氣。

“老祖打算何時動身?”

“不急,不急。”蕭越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雙目微闔,伸手掐算了一陣。

過了一會,蕭越緩緩睜開眼,笑道:“算算日子,文絕與焰兒也該到崑崙山脈了。咱們暫且安座,不急一時。”

唐焱皺了皺眉,遲疑道:“崑崙山脈內危機重重,老祖何以這般鎮定自若?”

“危機重重是不假。但何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