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辛夷把眼睛一立,冷森森地氣勢迫人,“這位管家,你當記得,端誰的飯碗,就得為誰效忠。你說是不是這道理?”

王府中的傾軋,各房之間的內訌,跑到自己面前來拿自己立威?葉辛夷慣著他們長板兒油呢。

“宿主,翼親王府有五子一女。長子,就是世子楊延陵,二十四歲,娶妻琅琊王氏嫡親大小姐王瑾瑜,倆人生了長孫楊記堃七歲,長孫女楊明珠五歲。

次子楊燕豐,二十二歲,娶妻渤海崔氏之嫡次女崔子柔,生次長孫楊記徽,五歲,女兒楊明媛三歲。

三子楊延方,二十歲,娶妻清河崔氏之嫡長女崔正賢,生三長孫楊記堯,三歲。

四子楊延晟,十八歲,娶妻京城人氏鄭美蘿,生女八個月。

五子楊延康,十六歲,正在讀書。

嫡長女寧安郡主楊婉寧,十四歲,尚待閨中。

宿主,這翼親王府可有意思了,掌家之人,竟然全權交給了郡主楊婉寧,而不是幾個兒子媳婦。

所以,這王府裡,看似平靜如水,團結稱一股繩,可內裡,是雜亂。

不為別的,都想奪取王府掌家拳,各自為政。這要不是楊郡主手段雷霆,處事果決,還不知道王府被這些個人怎麼撕裂了呢。

這位找你茬兒,想要拿你立威,同時破壞了王府世子救命的事兒者,是三公子楊延方的人。

楊延方胸無大志,愚蠢而又不自知,卻因為娶了一位雄心勃勃的媳婦兒清河崔氏,所以,在府裡,明著暗著,給楊郡主使絆子,給歌房之間製造矛盾。

這不是嘛,有暗衛將宿主你揭了告示,要來府中的訊息傳遞進來,王府裡就更加動盪不安了。

他們以為你是鄉下婦人,沒見識,膽子小,好欺負,便暗中唆使這個管家擠兌你,想讓你知難而退。

然後……眼看著世子無藥可治,無醫可醫,死掉了才好呢,屆時,這王府裡的權勢,將來是誰的,都會有希望了。”

葉辛夷聽罷,不以為然,“這也正常。偌大王府,權柄通天,誰看著不眼紅?翼親王的五個兒子相互之間有罅隙,產生矛盾和隔閡,是非常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他們家怎麼鬥死鬥活的,別牽扯別人,我不管,可一旦欺負我,拿我當他們家立威,破壞世子生存權利的墊腳石,那我可就不答應了。”

鎮寶空間當然瞭解宿主的脾氣,曉得她是絕對不會無故受欺負吃委屈的,便不再作聲。

王府管事還待想法刁難,擠走這兩不知天高地厚的鄉下人,忽聽得身後有人高聲斷喝,“房管事,這王府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奴才做主了?嗯?”

說話間,就見呼啦啦……迎面來了一群人。

眾人環繞,中間美貌燕姿的少女,亭亭玉立,宛如仙姑下凡一般秀雅大方。

葉辛夷端詳了幾眼這女孩兒,猜想到,她應該就是這王府的掌家人楊婉寧安寧郡主,上前行禮,“民婦見過郡主娘娘。”

“你認識我?‘楊婉寧很奇怪,”可我不認識你啊,你在哪裡見過我嗎?”

葉辛夷見這位身份尊貴的少女,沒有高門貴族皇室女的架子,反倒給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覺,笑道,“我未曾見過郡主娘娘。

但是,這王府裡的主子們,都雍容華貴,舉止行事大氣,尤其是是郡主娘娘,美名如雷貫耳,自然是不用問,單看言行,就曉得你是誰了。”

楊婉寧雖然覺得葉辛夷有拍馬屁奉承之嫌,但是,她語氣溫柔,笑容恬淡,身形端正,態度不亢不卑的,給人特別有好感,當下就起了似曾相識,便是朋友的交好之心。

“你是來救我世子大哥的嗎?你……你可知,我大哥病情十分嚴重棘手,你……可有幾分把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