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麼多人惦記老孃我啊。”葉辛夷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對受傷男子再次桀桀一笑,“想好了嗎?

我時間真的不多了,要趕去府城,就不跟你耗在這了。來,咱們繼續。

待我將你全部敲碎,從此,世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所以,請給出你的選擇好不好?”

受傷男子回了二十多歲,頭一次碰到這麼狠毒,殺人不眨眼的女人,疼得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知道自己再不說實情,可能死得更加悽慘。

他嚥了咽乾澀得嘴巴,這才交代,“我……我說實話。這次……這次截殺你的人,是……是酒香源酒樓得老闆付啟勝。

他找了我們哥幾個,假借我們跟你有殺父之仇的藉口,讓我們隨時去宰殺你。

剛才,也就是一盞茶之前,你騎馬從鎮府衙門出來,就有人給我們報了信兒,我們哥幾個一共是八個人,分別圍在各個路口深處,就等你的出現。

其實……我們一開始不知道付啟勝為什麼要劫殺你,後來才知道,是你有賺錢的秘方,付啟勝想要,而你不肯給,所以,他才找人想要了你的命。

方才你射殺的這幾位,有一個是我的江湖弟兄,還有兩個,則是遼州郡府師爺的公子派來的人。

張公子去河西沿村,被你和一些村民給打了,他懷恨在心,交代付啟勝,務必要了你的性命為他報仇。

付啟勝答應了,可他還是不放心,就又派了幾個人來,準備將你碎屍萬端,一報血仇。”

“哦?就這些?”葉辛夷不見惱,也不見著急,而是慢悠悠地問道,“那這次我去鎮府衙門,又騎馬出來,是誰給你們送的信兒?”

既然都實話實說了,受傷男子也比要再隱瞞了,道,“是鎮府衙門的劉小三兒。

他是付啟勝的一個遠房親戚。可他們之間的這成關係,就是鎮廳大人張驥都不清楚。

你從進了鎮府衙門,到出來,然後再要去府城,都是他派人告訴付啟勝的。

我知道的,就是這麼多,你要殺要剮隨便,反正,你再問啥,我都不清楚了。”

葉辛夷不知可否,顛了顛手裡的小鐵錘,笑呵呵地再問了一句,“你們是哪路的賊匪?一共多少人?

此次下山劫殺我,那個付啟勝給了你多少好處?我想,以你們這一身功夫,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宗碼頭的人。

就這點本事,也想出來殺人?你們知不知道生命難得,不可輕易為了點兒不義之財,就將命隨便賣了?嗯?”

受傷男子聞言,再也忍不住了,嗷嗷哭啊,“女俠,女英雄,你是我親孃,是我祖宗,你饒了我這回吧,我……我再也不幹了。

祖宗,姑奶奶,親孃,你饒了我丘大科,我……我一輩子感念你的不殺恩情,以後,我願意為你做馬前卒,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七尺高的漢子,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葉辛夷雖然不是聖母,但是在人族末世的時候,殺敵無數,因此上,她是厭倦殺人的。

見丘大科哭得撕心裂肺,葉辛夷從鎮寶空間裡取出了斷骨接筋靈泉液,“這是世上最為珍貴得奇藥。

你用它可以接上筋膜,雖然骨頭細碎了不能再生,但是呢,只要你用它多洗幾回,即便殘廢了,也不會太痛苦。

好了,我該走了。你呢,好自為之。既然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曉我是哪裡人士,所以啊,你想投奔我,還是想找我報仇,我隨時恭候。”

丘大科萬萬沒有想到,葉辛夷不但沒殺他,反而還給他了救命得藥,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瞅著那個白色小瓷瓶,也不曉得是不是該相信她說的話。

葉辛夷再次翻身上馬,掉轉馬頭之後,用手裡得馬鞭一指地上得那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