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濤駭浪。只見自己竟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了一把破舊的椅子上,而身上不知何時已被水滴浸溼,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面板,帶來一絲涼意。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不遠處站著一臉戲謔笑容的管亥。

看到這個場景,田楷心裡清楚,自己恐怕已是插翅難逃。

\"可否願降?\" 管亥似乎有些不耐煩,興致缺缺地丟擲了這樣一個問題。

然而,面對管亥的質問,田楷只是緊閉雙唇,一言不發。開什麼玩笑!他可是堂堂的世家子弟,怎能輕易向敵人低頭投降呢?況且,他的一家老小此刻都還身處公孫瓚的大本營之中,如果他就這樣投降了,那麼等待他家人們的必將是滿門抄斬的悲慘結局。想到這裡,田楷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

管亥自然也明白,憑藉自己那簡單粗暴的說辭根本不可能打動田楷的心,讓其乖乖歸順。於是,他不再浪費口舌,而是果斷地揮了揮手,示意一名士卒走上前來。這名士卒面無表情地來到管亥的面前。

只聽見管亥面無表情地輕聲說道:“把這個人給我殺了吧,免得弄髒了本將軍的雙手。”

說完之後,站在一旁計程車卒立刻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迅速伸手拔出腰間鋒利無比的佩劍,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著田楷徑直走了過去。

田楷看到眼前這一幕,整個人瞬間就呆住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按照常理來說,遇到他這樣寧死不屈、有著錚錚鐵骨的硬漢,對方不應該是以禮相待、展現出愛才惜才之心,將其收押入獄慢慢感化勸降嗎?怎麼會二話不說直接就要動刀殺人呢?

眼看著那名手握佩劍計程車卒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田楷的心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跳動得越來越快,彷彿隨時都會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似的。

然而即便如此,田楷仍然執拗地堅信這一切只不過是對方想要逼他投降所使出的一種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