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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臉色發青,怎麼越大越不省心了?前一陣子鬧的還算有點分寸,今天這算什麼?高夫人看看怒極的丈夫,再看看直挺挺跪在院子裡的兒子,又急又氣又心疼,轉著身不知道先勸誰才好,徐尚書氣的連轉了幾個圈子,重重跺了跺腳,拂袖而去。
高夫人忙跟在後面將徐尚書送出院門,眼看著丈夫走遠了,急忙轉回院中,上前拉著徐思海勸道:“你阿爹走了,快起來,你這孩子,哪能跟你阿爹頂著,快起來,你昨晚上醉的厲害,這還沒好呢。”
徐思海用力甩開高夫人,繼續垂頭跪著,高夫人急的眼淚都要下來了:“你這傻孩子,這是怎麼啦?你這是跟誰置氣呢?就算置氣,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啊,快起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阿孃進去歇著吧,我了無生趣,跪也罷坐也好,於我也沒什麼分別。”徐思海也不看高夫人,垂著頭冷漠道,高夫人聽的又是莫名其妙又是心疼萬分:“你這是什麼話?你阿爹教訓你也是為了你好,趕緊起來,你小小年紀,怎麼能說這樣不吉利的話?快起來。”徐思海不再答話,只垂頭沉默跪著,高夫人好話歹話說盡,徐思第就是跪著一動不動,彷彿根本沒聽到高夫人那些話,高夫人忍不住淚水橫流:“你這麼跪著,這不是要了阿孃的命嗎?”
高夫人勸不起徐思海,只好讓人去吏部尋徐尚書,讓他抽空趕緊回來一趟。
冬初正是官員一年考績開始的時候,徐尚書一直忙的心神不寧,中午急匆匆趕回府裡,聽說徐思海還在院子裡跪著,愕然之下,只心疼的說不出話來,拎著袍子一路小跑趕到徐思海院裡,徐思海直挺挺跪著的背影看起來可憐而疲倦,高夫人坐在旁邊椅子上,哭的眼睛通紅,一看到徐尚書進來,忙站起來,看著徐尚書抱怨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想把兒子跪死在這兒啊?你發了那麼句話就走了,海哥兒直跪到現在,這麼大冷的天,這樣跪在這冰天寒地上,要是哥兒跪出個好歹來,老祖宗怎麼受得了?”
徐思海聽到動靜,後腰瞬間挺的筆直,徐尚書又氣又疼,先衝高夫人發了句脾氣:“慈母多敗兒!”說著,兩步走到徐思海面前冷臉道:“起來!”
“人生無趣,無趣之極,我不想起。”徐思海昂頭答話,卻不看父親,徐尚書氣了個仰倒:“你你,小小年紀,你知道什麼叫趣味?你嘗過什麼叫趣味?你個不孝子,你給我起來!”
“不必嘗,名列一甲又如何?朱紫加身又如何?聲名遠播又如何?無趣!”徐思海一臉的彆扭,徐尚書氣極反笑:“你有資格說如何?你名列一甲、朱紫加身了再說這話,學問沒見大成,這口氣倒大成了。”
徐思海嘿嘿乾笑幾聲,別過頭象是不打算再理會父親,徐尚書深吸了口氣,往後退了半步,坐到剛才高夫人坐在椅子,又吸了口氣,強壓下怒氣,看著兒子沉聲道:“你鬧這一場,還是為了你的親事?”徐思海扭著頭一聲不吭,徐尚書眯了眯眼睛,看著兒子道:“你有這脾氣,那也得有這樣的本事才行,你既說名列一甲又如何,那好,明年春闈你若能名列一甲,這親事就全隨你!”
“阿爹說話算話?”徐思海轉頭盯著徐尚書追了一句,徐尚書瞄著兒子,‘哼’了一聲道:“明年春闈,你若能名列一甲,這親事就隨你,若不能,沒這個本事,就收收你這脾氣!”
“一言為定?”徐思海眼睛閃著光,盯著徐尚書咬牙道,徐尚書乾脆利落:“君子一言!”
“好!”徐思海雙手撐地想站起來,不料跪的太久,雙腿早麻木不仁,用力過猛,一下子往前撲倒在地上,高夫人心疼萬分的撲過去:“摔疼了沒有?還不快扶哥兒起來!”丫頭婆子一湧而上,七手八腳抬起徐思海,趕緊送進屋裡,用藥酒化寒氣的化寒氣,端熱湯的端熱湯,準備熱水的準備熱水,院子裡忙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