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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中守平,似有所持,不知所持為何?鄭大官所傳官家這話,話中有話。”
“先生是聞弦知意之人,也不算有什麼可持之處。”壽王頓了頓斟酌道:“先生也知道,我自小跟在太后身邊長大,太后薨逝前,曾私下交待過我,官家雖不立太子,卻已應諾過,只要我持中守平,不犯了大錯,就不會有變動。”
姜先生目光微閃,這一番話經不起推敲,太后和官家不過互為利用,就連太后病死,都有些不明不白,官家就是許了太后這話,必是一時權宜之計,以大爺的心機,怎麼能信了這樣的許諾?再說,大爺雖在太后宮裡長大,和太后並沒有多少情份,太后哪會替他打算?大爺一直心有所持,他也覺得是得了這樣的許諾,只是這個許諾必不是來自太后,或許是官家?不管是誰,大爺能信之不疑,必是極為可靠,大爺既不肯明說,他自然不能挑破。
“怪不得,”姜先生鬆了口氣笑道:“大爺是忠厚人,太后這麼說,自然要遵之不疑,可官家,”姜先生頓了頓,看著壽王苦笑道:“大爺恕我妄言之罪,官家雖是極孝之人,可自古天家無父子,皆因官家身系江山社稷、萬民福祉,不得不以社稷為重,親情次之,官家雄才偉略,大爺若只一味持中守平,怎入得了官家法眼?”壽王微微仰頭看著暈暗不明的屋頂,好一會兒才嘆氣道:“阿爹慧眼識人,我們兄弟幾個他都看的明明白白。”
姜先生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不等他說話,壽王擺了擺手道:“先生不必多說,阿爹的意思我知道,他!”壽王煩躁的站起來,來回踱了幾趟,長長嘆著氣,轉頭看著姜先生道:“先生替我擬個摺子請戰吧。”
“大爺要請戰出征?何至於此?”姜先生嚇了一跳,壽王坐回椅子上,看著姜先生苦笑道:“阿爹從前就責過我寬仁的過了,讓我打理刑部,就是要我磨練心性。”壽王的話說的委婉之極,姜先生卻聽的驚心色變,官家這大位是一路踩著濃稠的鮮血走上來的,他寄厚望於大爺,又責大爺過於寬仁,大爺自小隨官家殺伐,第一沒少殺人,第二從不留後患,更不會手軟,諸皇子中,真正揮刀殺伐過的,也只有大爺,官家卻責他寬仁,這寬仁,是對誰?
姜先生輕輕打了個寒噤,看著壽王低低道:“聖心不可測,畢竟是親生骨肉……”姜先生不敢再往下說,壽王垂著眼皮,好一會兒才聲調平平的開口道:“先生說過,天家無父子親情,阿爹既要這樣,也只能這樣,從前是我想偏了,阿爹要的,是他心目中的那個人,阿爹說過,人主先要學會稱孤道寡,好了,不說這個,阿爹只怕早有讓我請戰之心,這摺子若是準了,後方軍需糧草是大事,還有這京城,阿爹身體越來越不好。”
“咱們準備的晚了,四爺打理戶部多年,這一趟又是早有準備,薦東陽郡王世子出征,四爺居中排程軍需糧草,這是不敗之局,如今大爺出征,這居中排程之事,若舉薦別人,一來沒有比四爺更合適的人,二來,也過於……實在不好看。”姜先生含糊了後面的話,大爺請戰是常情,若避開後勤排程最合適的四爺,另行舉薦人員,這吃相就過於難看了。
“先生說的是,就是另外推荐居中排程之人,也繞不開戶部,糧草是大事,若有什麼事,反倒與戶部糾扯不清,分不清是非,還是要薦老四。”壽王一邊說一邊凝神思量:“老五署理將作監。”壽王突然停下,眼裡亮光閃過,轉頭看向姜先生,姜先生撫掌驚訝道:“讓五爺打理將作監,原來是為了今天麼?”
“就薦老五協助老四居中排程,老五看似疲賴,其實心中極有數,就是……”壽王微微皺眉,沒再往下說。
姜先生明瞭的看著他苦笑道:“五爺極聰慧,除了二爺,和哪位爺都交往的好,雖說成親後和大爺親近了許多,可到底這情份還淺,我也有些擔心。”
第二二九章 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