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兄長,誰告訴你你的言靈不能用了?別說是一隻混血種了,就算是尼德霍格使用的戒律也不能奈何你啊。”

我皺起眉,道:“可我明明感覺自己和言靈被一張薄薄的紙分開了。”

李無妄哈了一口氣,似乎很困的樣子。“ 哈—啊—兄長你都說是一張紙了,捅壞它不就行了嗎?”

怎麼捅啊?它在我身體裡啊!

我聳聳肩,又開口:“你玩你的,別打擾我。”

“ 是————兄長。”他拉長了聲音回答。

我藉助倍鏡看向中心廣場,那兒正在舉行激烈的交火。交火雙方是獅心會與學生會。

我試圖在混亂的人群和槍林彈雨中尋找認識的人。找不到,根本找不到。於是我玩心大起,準備放冷槍,當老六。

我以前可沒機會碰狙擊槍這種玩意,心裡那是相當激動。我架起狙擊槍,閉上左眼,右眼看向倍鏡。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緩緩移動槍口,對準了一名獅心會成員的身體,他手執一把衝鋒槍,槍膛傾洩紅色的弗裡嘉子彈。他站在中心廣場的梅涅克的銅像邊,像悍不畏死的戰士。

我眯起雙眼,就準備叩動扳機。

“兄長,把槍口左移四厘米,西風、風速436。”李無妄的聲音響起,我按照他的話移好了槍口,然後開槍。

狙擊槍發出沉重的一聲咆哮。開槍之後我就抬起了頭,紅色彈頭的弗裡嘉子彈像流星一般落向中心廣場。

“ firstblood。”李無妄笑嘻嘻地開口。我又伏在牆邊,那名獅心會成員已經昏倒在地。沒有了火力壓制,學生會成員迅速乘勢而上。

兩大學生組織以梅涅克的青銅塑像為界。學生會控制西北方,獅心會控制東南方。戰況異常激烈。

他們打得有來有回、戰線也來回偏轉,一直從十二點打到凌晨四點,我眯了一覺起來他們竟然還在中心廣場膠著。

他們精力真舊盛啊。我吃了個罐頭後繼續趴在倍鏡前觀察戰況。這下真看到熟人了。松下拓朝天空發射了一枚訊號彈,他還有援兵?

然後,獅心會成員紛紛丟下手中的槍。拔出了背上、手中、撿起地下的冷兵器。學生會的成員見狀,也紛紛取出冷兵器。要打白刃戰了這是?

松下拓手握一柄三尺長劍,一馬當先,像覓食的猛虎。一劍劈飛一位學生會成員。這時,學生會人群中衝出一位女子。正是昨天和維吉爾走在一起的女孩。

:()黑與金的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