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校園詭異事件:神秘的y老師(中)(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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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週主要發生的事件有這些。一是在學校的體育館進行了畢業儀式。當時的我一點都不覺得畢業儀式有什麼特別的意義。不就是全校所有要滾蛋的(除了考上研究生的校之驕子)人坐在除了給院隊加油四年中沒來過幾次的體育館的地板上聽從沒近距離接觸過的校長以及遠遠不能代表畢業生全體的畢業生代表發表熱情洋溢又不知所云的講話嗎?二是以寢室為單位吃散夥飯。三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走廊裡傳來陣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四是在一個悶熱的下午,所有人排隊郵寄行李。
第一個走的哥們車次非常早,沒讓人送,自己背上一個大包說了句“兄弟們,後會有期”就離開了一片狼藉的寢室。有一個同學因為手續沒辦完把所有人都送走了之後走的,我不知道他走時的情況。
然後,我們就各奔前程了。
我去了市的一個工廠,被指派為助理司庫。面對長長的貨架,我心中暗問:我這輩子就幹這個了?
當然不是,人生的道路長著呢。
我參加工作的第二年就趕上了考研熱。我覺得這是回到學校的好機會。不過,我沒有報考機械專業,我報考的是宗教學專業。做這個決定我居然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我想我是把考研作為糾正學習機械專業這個人生錯誤的機會了。
經過了一年左右的自學,我如願考入了與h市毗鄰的s市的l大學的宗教學系教會史專業。
當我去市戶籍部門辦理調轉手續的時候,工作人員看到我被錄取的專業時意味深長地念叨了一遍。在此後的無數次關於我跨專業考研的交談中,人們都對這個巨大的跨度感到吃驚。但對我來說,這是非常自然的選擇。
我去l大學宗教學系報道的時候正趕上擴建研究生工作室,由原來狹窄的小教室換成了標準教師。後來我知道,我考研的那年正趕上了系裡研究生擴招,由原來的3個名額擴大為4個名額。報考的一共6個人,其中一個人沒有參加考試,另外5人透過了專業課考試,我的成績排在最後,但這5人中有一人英語沒有過線。
奇怪的是,知道這個訊息後我並不覺得自己是靠了運氣才考上的。相反,我覺得我考入l大學的宗教學系教會史專業是順理成章的,不論是在考入之後還是考入之前我都有這種感覺。
在l大學的學業也是頗為艱難的。然而,我卻像魚兒回到了大海。
畢業後我留在l大學宗教系任教,同時攻讀該校的博士學位。一旦參加了工作,時間就像上了快軌飛速地輪轉著,一個轉眼就是一個學期,兩個轉眼就是一年。再沒有像四年大學那樣被拉長的時間。
但我沒有什麼可抱怨的,這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嗎?回到了校園,雖然不像h大學那樣啟迪了我心靈的風景,但l大學本也有茂密的樹林、破舊的樓梯和漆著紅漆的斑駁的廊柱——雖然在接下來的十幾年中所有這些都不見了,就連那幾棟樹枝掩映下的鐵皮屋頂的紅房子也被拆掉了,曾經有幾個美術系的女生坐在對面的地上為它們寫生,但在那不久之後就被拆掉了——也許她們當時知道了拆遷的訊息。我記得在那附近有一大片地下自習室,晚自習的時候同學們備戰高考一般鴉雀無聲的場面頗為壯觀。後來這片自習室好像憑空消失了,在我的腦海裡連它們的定位都沒有了。
總之,經過幾任校長的不懈努力,經過年復一年的改造,l大學完全不是我剛來時的模樣了。宗教系的辦公區也從在我的印象中光線頗有些晦暗的舊樓搬進了新建的空曠的文科樓。
我在l大學宗教系任教的生涯沒什麼可說的。只有一件事情值得一提。那是一個夏天的晚上,我在操場上跑步,一個學生從後面追了上來,問我:“老師,你說有上帝嗎?”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這事兒你得去問z老師啊。”這個回答我現在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