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極小的房間裡裝置相對齊全,但是不難看出都是從一旁地上被隨意丟棄的箱子中拿出來的。所有的硬體大概也只有這張床了,床的左右兩側分別是一扇拉著黑色窗簾的窗戶和一扇門,地板上佈滿大片大片如花般豔麗的血跡,而床上凡維的腹部卻是這血跡的來源。

“滴答、滴答。”

血液就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從床沿處墜落,一滴滴、一點點,不停歇的匯聚成了湖泊的模樣。有點像是沒關好的水龍頭啊,凡維皺著眉想到。

現在這情形對凡維來說倒比在昏睡之中還要差,可惜她早已因為劇痛的緣故醒來,離下次被痛暈似乎還是有段距離的。凡維微微張著嘴,喉嚨中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她扭頭看看旁邊的黑衣男子,那人似乎早已瘋魔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才是最強的……恩,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只要得到……的esp…arid我就一定可以的,哈哈哈哈哈……最強的……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瘋子,凡維無聲地在心中想道。

黑衣男子的動作彷彿在舞蹈,他在唱頌著跳舞著,地面上的暗紅的水濺了他一身。他手中的刀子卻一直未停,在割著鋸著脆弱的彷彿很快就要停下呼吸的凡維。

刀子雖然說不上多麼鈍,凡維的血肉卻依然有著一些抵抗的勢頭,反著銀光的血跡斑斑的刀子出入在凡維的腹部,鋒利的刀子在面板上只是稍微用力按壓就像戳破一個充滿著骨肉的氣球一樣成功的開啟了她的腹部。隨後的刀子像是失去靈敏鼻子的獵狗,在她肚子裡亂攪一通,咕嘰咕嘰的血肉開始被迫糜爛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原本充滿力量的腹部現在和一枚布丁相差無幾,輕易就劃開上層的刀子富有耐心的鋸著接下來的部分。

沒有麻藥導致一陣陣痛楚順著神經成功傳達給了全身各處,凡維滿頭汗水,臉色蒼白的很,不過相比這區區汗水,真正往外不斷溢位的應該是溫熱的血液才對。腹部傳來割肉的鈍痛,凡維已經失去了力量,只有躺在上面任由那黑衣男子分割翻找。

……

茫茫夜色的籠罩下,想要找一個人太過艱難,何況還是在這碩大的IPO中,雖然我透過巷子裡的血跡大概的推斷出了一個位置,但是這樣的查詢工作真的不是我所擅長的。我煩躁的撓頭,跟蹤血跡的缺點就是這血跡並不是一條線狀的,不過若是一條線狀的話恐怕流血的那人就技術太高了。血跡往往先是在這裡出現,過了很久才在下一個地方能找到一攤或者幾滴血。我一路透過跟蹤血跡也只是因為隱約覺得從這兒走的話一定能找到凡維,可是現在看來,她到底在哪兒。如果不是在什麼太過偏僻的地方就好了,不然即使已經十分靠近了也會因為時間的限制而被迫離開,那樣的話就太不幸了啊。

這樣無趣的搜查,卻關係著有趣的凡維,我也不得不用心去查詢著。哈,保護什麼的,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是千般萬般難,我能儘快找到凡維就好了。所以說,不管怎樣都讓我找到凡維吧。

“應該就是這兒?”我停在一棟小樓前面,血跡在樓前又出現了一點,我一直追隨著血跡,嗯,至少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這裡。事不宜遲,我連忙大步跨入了小樓開啟手電,雖然有沒有變異者都是未知,但是至少能夠找到或者說救下那個留下這樣血跡的人還是比較值得,就是不清楚對方是不是凡維,最好是啊,浪費時間什麼的很讓人討厭。我看看錶,九點十六分。

已經出來了這麼久了嗎?我也不太清楚,在如今的IPO一切好像都混亂了,原來沒有的景象已變成常事,再沒有人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在昏暗的樓層的走著,咚咚,迴響在這裡的僅是我自己的腳步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要給我下馬威一般,全部都蒙了一層讓人生畏的面紗。

“……”

我漸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