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培誠以為自己的身子要爆炸開來,卻又感覺到四周鋪天蓋地的擠壓力量將他要宣洩而出的真元給壓迫回他的身子裡面,這個過程同樣痛苦無比。

體內體外有兩股力量在李培誠的身上拉鋸著,李培誠就像一個沙包被兩股力量擊打,又像一團泥,毫無反抗地任這兩股力量拿捏蹂躪。

更多的血水從他的全身肌膚滲湧而出,甚至粘糊糊地在他的身上覆蓋了一層。

痛到了極點,似乎也就不再痛了,只有麻木,不僅全身麻木,連痛覺神經似乎都麻木了。李培誠已經徹底放棄了反抗,任由這兩股力量在他的身體內外較量。

無慾無求,心靈空明,神念迷迷糊糊若有若無地在天地間飄蕩。

不知不覺中李培誠終於昏死過去,夢境中,他感覺自己就如一葉孤舟在大海隨著怒濤劃落起伏,猶如一棵小樹在狂風暴雨中搖來晃去。

終於雨過天晴,風平浪靜。

朦朦朧朧中,李培誠感覺到真元就像甘美的清泉緩慢有力地在全身經脈流淌著,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似乎飽飲了露水,充滿活力地跳躍著。李培誠只覺得渾身舒坦,精神舒緩而雀躍。

突然間他感覺到自己飄落到一個美麗幽靜的山谷,然後四肢張開舒服地躺在一片柔軟的青草地,臉旁邊不知名的好聞花香鑽入他的鼻尖,李培誠情不自禁側臉過去,用力嗅著那好聞的花香。臉頰貼著青嫩的草地,說不出的舒服。

而此時,一座荒島上,一位穿著性感火爆的豔麗女子此時正用雙臂緊緊抱著一個渾身似乎被一種髒兮兮粘糊糊的暗紅色東西裹繞的男子。男子滿臉髒兮地貼在女人胸口,來回蹭著,一臉陶醉。

很詭異的是這女人只是一臉心疼地看著懷中的男子,絲毫並沒有因為他骯髒而露出厭惡之色。

如夢終於鬆了一口氣,不僅僅是因為成功來到了熟悉的月破星,更因為她感覺到懷中男子平穩的氣息,知道他安然無恙。

如夢警惕地掃視周圍一番,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飛身朝大海的西邊急速而去。

她知道最兇險的時刻過去了,但漫長的危機將在今後的日子裡如影隨形地跟著她。現在絕不是放鬆的時候,說不定下一刻,那什麼使者就會從這上古傳送陣中冒了出來。而且百花門雖神秘,但如夢還不至於自信到敵人一旦四處打聽會不知道百花門出自月破星。她這麼強烈地要求李培誠先回月破星也正是考慮到那幫姐妹,她必須帶著她們儘快離開月破星,否則就算她與李培誠成功逃到其他的星球,她的那幫姐妹恐怕就要遭殃了。

李培誠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只是他根本來不及探查經歷這樣一番生死折磨,自己究竟有什麼變化,因為他一清醒過來就立馬意識到了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甚至這件事讓他有些恥於睜開眼睛。

不過大丈夫男子漢,該睜眼總要睜眼的。

李培誠眼睛一睜,如夢就立刻察覺到了。以她大膽妖媚的舉止,此時竟然還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臉上飛過一抹紅暈。

“咯咯,你終於醒啦。真想不到你平時繃著一張臉,看似正人君子。昏迷的時候卻是活脫脫的一色鬼,臉蛋盡往人家那裡磨蹭!”如夢咯咯笑著說道,似乎一點都不在乎被李培誠吃了豆腐。

被一個女人抱著這樣取笑,李培誠真有點英雄氣短,想尋塊豆腐撞死得了的衝動。

“快放我下來!”李培誠無奈道。

“咯咯”如夢清脆勾魂的笑聲在大海上空迴盪,“告訴你,姐姐我可很大方的,不像你一樣,揹人家一小段路連個好臉色都沒有。只要你喜歡這種感覺,姐姐一直抱著你也沒關係。”

李培誠突然發現自己面對那什麼使者恐怕也比面對這個妖豔的女子強。

“你再不放我下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