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南海偉麗而寧靜,碧藍無邊,猶如光滑的大理石一般。大海的遠處與淡藍色的雲天相連,漣波反映著溶化的朝陽,現出鱗比的火焰。南海島海岸邊連綿起伏的群山,在晨霧中隱現著。

一切已經遠離了那個狂風肆虐,巨浪滔滔的泰湖,復歸平靜,就如碧海龍舟上面的三個人一樣。

碧海龍舟之上,盤腿療傷的若煙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目。雙目清澈見底,炯炯有神,若不是身上的白色宮衣還沾染著已經結塊發黑的血跡以及在朝陽下微露春光的破裂,沒有人能看得出來若煙就在昨夜大戰過一場,而且還受了很重的傷。

若煙睜開眼,看到了正一臉淡然坐在舟尾,微閉著眼睛悠然自得的划著船槳的李培誠。

上次在美人島一見,若煙就知道李培誠不簡單。在李培誠離開美人島時,贈送了一塊紫氳石給白筠仙子,兩塊碧霞石分別給她和雨綺,還有三粒好丹藥後,若煙心裡更清楚李培誠不簡單。但再怎麼不簡單,若煙總還是認為李培誠是與自己同一級別的高手,只是為人特別大方富有,煉丹造詣高明。只是卻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轉眼間便滅殺了兩位元嬰期高手,而且出手如此冷酷無情,殺人時幾乎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一點點的情緒波動。這是一位元嬰初期的修士該有的修為嗎?顯然不是。

若煙悄悄打量著李培誠,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眼前這位大姐的結義弟弟,總感覺他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神秘。

他究竟是怎樣的人?竟然能轉眼間殺滅兩位元嬰期高手。他的煉丹造詣究竟到了何等水平?自己這麼重的傷勢,本以為總要靜養數年才能恢復,卻未想到竟然一粒丹藥便能讓我恢復如常。若煙腦海裡不停晃過一個接一個的疑問。甚至這些疑問糾結在她的腦海裡,使得一向精明的她忘了向李培誠感謝救命之恩。

雨綺一直守候在若煙的身邊,見若煙竟然完全恢復了,頓時雀躍起來,開心的抱住了若煙,這時若煙才回過神來。

此時的李培誠內心其實並不像他表面那樣淡然悠閒。。

一個晚上連殺兩位元嬰期修士,而且對方還是神州大陸鼎鼎大名的茅山派弟子,這同李培誠一個晚上滅了青奎島滿門是完全不同的一個概念。

青奎島那是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一了百了。而茅山派要斬草除根,對於現在的李培誠而言,根本就是天方夜譚。泰湖上那一戰,只要不走漏風聲,李培誠便要謝天謝地了。紙是抱不住火的,所以茅山派這個後患算是如一顆不定時炸彈埋在那裡了。

當然李培誠內心的起伏不僅僅是因為暗中與茅山派結了仇,跟嶗山派都已經明著結仇了,再暗中結一個茅山派倒還不至於嚇倒李培誠,只是憂患卻是難免罷了。

他內心的不平靜還因為昨晚吸收過來的大量真元還有近一半左右的真元在他的全身脈絡,紫府之內撐著,若不是他的經脈強韌非比,他的紫府乃是居住九個元嬰的非凡紫府,恐怕此時那些真元早便在他體內造反了。儘管那些真元拿李培誠無奈,不過李培誠還是覺得猶如吃得太飽的人一樣,有些撐著,不舒服。

李培誠有此感受其實並不足為奇,上次青奎島一戰,李培誠吸收了十幾個金丹期修士的真元和凡一的元嬰,算來也有相當吸收了兩位元嬰期修士辛苦修煉的真元,若不是李培誠非常人,一人擁有九個元嬰,體內的脈絡又比別人多,穴道也被充分利用起來了,就一位元嬰初期境界的傢伙一次性猛磕相當與兩位元嬰初期傢伙的真元,跟找死的差別不大。好在李培誠非常人,那兩個相當與元嬰初期傢伙的真元,被全身的經脈、穴道,還有紫府內的九張嘴一分刮,一點渣都沒剩下,李培誠那時倒也沒感到有什麼異常,只是覺得功力漲得飛快。

但如今卻不同了,時間才過了一個多月而已,他又一次性猛吸兩位元嬰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