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湖宗主的胃口未免太大了吧?”司徒南眉毛一挑,冷聲道。

李培誠臉色一寒,道:“若沒有我宗,你們連口湯都喝不上。”

司徒南臉皮抽搐了幾下,兩眼精光爆漲,顯然心中的情緒極為不穩定。

慕容昇見狀知道司徒南牛脾氣可能要發作,急忙道:“不管是三七分,還是六四分。若是不能逼得天煞門乖乖讓出,一切休提。而且現在事情已經變得更復雜了,三天之後要立馬召開閣老會,九大勢力頭領聚首,顯然他們個個也都想分一瓢羹。不知道雲湖宗主有何對策?”

李培誠和青羽同時以欣賞的目光瞟了慕容昇一眼,心裡暗道,此人厲害,講話一針見血。

“不管到哪裡,能服得了眾人的無非有兩樣,一是道理,二是實力。你黑崖宗佔著理,而我宗則有實力!”李培誠大言不慚的傲然道。

司徒南畢竟不是普通人,慕容昇一打岔,他就已經穩住了心態,聞言,神色一凜,兩眼緊緊盯著李培誠,似乎想從李培誠的臉上找出他究竟憑什麼敢放此豪言。莫非他真以為憑渡劫期修為就可以在十八萬裡雲斷山脈呼風喚雨嗎?莫非他以為其餘八大勢力都是吃素的嗎?若真是如此,我司徒南如今也是渡劫期高手了,又何必來尋你雲湖幫忙?

“貴宗有實力我自然知道,否則我也不會來尋求貴宗幫忙。但是雲湖宗主別忘了,其他八大勢力沒有一個勢力不是實力雄厚的。”司徒南言道,目光仍然灼熱的盯著李培誠,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來。

李培誠輕輕抿了一口茶,掃了司徒南以及他下手的慕容昇一眼,梁卜他並不看在眼裡,以極其自負平靜的語氣說道:“若不是我宗惦記著天地道理,萬里黑麒山已經易主,而這紫氳石礦脈也早已經落入我宗之手,哪裡容得了無極老兒在那裡放肆。”

慕容昇那雙鷹眼,偷偷打量著青羽真人和金琳兩人。卻發現青羽真人聞言神色不改,只管悠然的喝著茶,金琳那張俏臉更是如萬古不化的寒冰,哪怕一點點變化都沒有。

慕容昇心裡頓時如掀起萬丈怒濤,他之所以偷偷打量青羽真人和金琳兩人表情變化,就是想從中推測李培誠這話究竟有多少水分,究竟這牛吹到了何等程度。

但現實告訴他,若不是他們都是狂妄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那就是李培誠講的話沒有半點水分,炎黃宗確實是有這個強大實力,所以他們的表情才會沒有一點變化,因為這在他們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金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慕容昇看不出來,但青羽這樣仙風道骨的得道高人,若說他是一位狂妄到了喪心病狂的人,打死他也不相信。

慕容昇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臂似乎隱隱作痛起來,腦子裡浮現那晚李培誠隨手一槍把自己擊得手臂骨折的可怕場面,莫非此人那晚還有所保留不成?

慕容昇所猜不錯,那日李培誠確實有所保留,而現在他比起那日還要厲害許多。

司徒南乃一方霸主,長得威武高大,剛猛有餘,心機不足,絕不像慕容昇那般陰柔險詐,聞言差點就要拍案而起,覺得受到了羞辱。但慕容昇卻給了他一個稍安勿燥的眼色,他知道慕容昇素來詭計多端,城府深沉。司徒南這才強壓下心頭怒火,端著茶直往嘴裡倒。

李培誠看了暗暗搖頭,這年頭講真話還真是沒幾個人愛聽的。

青羽真人心裡卻暗暗冷笑,哼,不知好歹,若不是宗主惦記著天地間道理最大,不想在修真界落下臭名,卻哪裡有你上門來討價還價之事。

“宗主,答應他們。若他炎黃宗真有這等強大實力,我們那四成就是鐵板上的釘子,總比什麼都得不到強上許多。況且若他們沒有這等實力,就算答應了他們,到頭來一拍兩散,也怨不得我們。”司徒南耳邊響起慕容昇陰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