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一應該是青奎島唯一的元嬰期高手。據說凡一真人也是數十年前才剛剛突破到元嬰期,青奎島因他一躍成為東海頗有實力的一方勢力,”飛熊道長回道。

李培誠聞言心裡稍安,只是臉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仍然不驚不乍,淡然如常。

一路飛行,一前一後,雙方似乎有著奇妙的默契。

前面的不急著趕路,只是照常速前進,後面也似乎並不是在追趕他們,不急不緩,遠遠吊在後面。

一段飛行之後,飛熊道長眼目中的慌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因為他早已經想通,今日不管是福是禍,都不是他能決定的。

或許是白狼三人以為離開珍靈島海域足夠遠了,他們猛然加速。

聽到身後響起刺耳的破空之聲,迅如閃電的逼近,一聲緊過一聲,飛熊道長心也隨之不斷繃緊,瞳孔猛的收縮成一條狹小的縫。

飛熊道長再次偷偷瞄了李培誠一眼,發現他仍然氣定神閒,飄然灑脫,神情平靜得如一泓清泉,看不出一點端倪。

尖銳的破空之聲肆無忌憚的在兩人的上空劃過,李培誠目中閃過一點寒芒。

“飛熊別來無恙!”熟悉的尖酸聲音隨著一道白光劃落前方,響了起來。

雖然是大白天,頭上的陽光還在傾灑著光明,但卻怎麼樣也無法掩蓋掉白狼綠油油的雙眼裡跳動的幽光。那幽光就像兩團鬼火,上下跳動著,陰森嗜血。

“多謝兩位掛念,我很好。不知道兩位擋住在下的去路是何意,總不會專門趕來就為問在下境況如何吧?”飛熊道長不緊不慢問道,表情也很是平淡。

不過李培誠卻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在這下面是隨時都會爆發的洶湧火山。

“哈哈,沒想到飛熊你也有這麼能忍的一天。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真的要成狗熊了。”白狼尖尖的聲音極盡諷刺的響起,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一微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來一陣寒冷的陰風,就連頭頂的太陽似乎也被這股陰風給凍著,躲進了雲層。

飛熊雙拳慢慢握緊,又緩緩的鬆了開來。臉上的血色湧了上來,又褪了下去。

“哈哈,我飛熊是什麼人,我想你們夫妻是最清楚不過了,你也不必特意來損我。兩位曾經為了千年血海參殺我兒子,我則率眾毀了你們的洞府,把你們趕出北極,說來也是一報還一報。這事已經過了多年,大家修道都是逆天而行,說不定哪日就灰飛煙滅,我們之間的仇怨我也看淡了,不若就此揭過,兩位意下如何?”飛熊道。

“你說呢飛熊?”白狼反問道。

飛熊臉色微變,瞳孔猛的又收縮了起來,他已經做出讓步,只是對方卻不肯讓步,這場戰爭看來再無法避免。

“做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該饒人處且饒人。”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培誠終於開口了。

白狼臉色變了變,目光瞟向了堵在兩人身後的金巖,他有些吃不準李培誠的深淺。

金巖嘴皮子動了一下,白狼立刻又恢復如常,向李培誠抱了抱拳,道:“不知道道長如何稱呼,與飛熊又是什麼關係?”

“貧道雲湖,跟飛熊非親非故,不過有些緣分,還請三位賣個面子就此揭過吧。”李培誠說道,還回頭看了金巖一眼。

說到底,李培誠還是不想大打出手,畢竟殺人豎敵終究不是什麼讓人心情愉悅的好事情。

白狼聞言眉毛一挑,綠眼珠裡的幽光興奮的跳了一下。

這白狼雖然本事比飛熊還不如一些,但眼光還是有一點的,他看不出李培誠的深淺,但看得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李培誠既然名不經傳,就沒什麼好怕的,而且他又與飛熊非親非故,量來應該不會挑這個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