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誠微微皺了皺眉頭,一來是因為被如夢打斷了自己的思路,二來自己怎麼說都是堂堂一派掌門,老是被她呆瓜叫著,總不舒服。

這才想起到現在還沒告訴人家自己的名字,怨不得人家,無奈道:“我叫李培誠,不知怎麼稱呼你?”

“到現在才知道告訴人家名字,我還以為你喜歡人家叫你呆瓜,故意不告訴我名字呢!”如夢笑道。

李培誠無奈苦笑,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如夢攏了下秀髮,向李培誠露出一個勾魂的微笑,嬌聲道:“記住了,人家叫如夢!,不過人家更喜歡你叫我姐姐。”

“嗯,很美的名字!”李培誠禮節性地稱讚道。

如夢美眸頓時亮了起來,喜滋滋地道:“你看來也不是那麼不解風情嘛!”

李培誠暗道,不是我不解風情,而是你太嬌媚妖嬈,讓我害怕招惹上身。

“你還沒告訴人家你剛才想起什麼開心事情?”如夢見李培誠又沉默了,追問道。

“沒什麼,只是慶幸劫後餘生。”李培誠說道。

如夢知李培誠沒有說實話,卻沒在追問下去,只是不滿地白了李培誠一眼。

如夢帶著李培誠飛到了一片荒蕪人煙,烈日炎炎的戈壁沙漠。荒漠中隨處可見沙丘隆起,蜿蜒千里,不時有狂風颳過,捲起漫天黃沙。

李培誠不禁為之動容,忍不住問道:“莫非你的門派便藏在這荒漠之中?”

如夢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之色,回道:“想不到吧!”

李培誠讚歎道:“此處不僅炎熱荒涼,而且還毫無生機靈氣可言,你若不說,我絕難想到會有人把洞府設在這裡,更勿說你們這些美貌女子會選擇這裡了!”

自第一次在元邙山脈相遇之後,如夢不僅再沒聽到李培誠稱讚之話,甚至覺得李培誠壓根沒把她當女人來看,如今突然聽到此言,心中不禁一陣歡喜,白了李培誠一眼,道:“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只好躲到這荒漠之中,免得被你們男人給吞吃了。”

李培誠開始慢慢有些習慣如夢講話的調調,聞言微笑不語。

只是如夢話出口之後,不知為何兩眼突然有一絲陰鬱一閃而逝。

很快二人來到一毫不起眼,與眾多沙丘沒什麼區別的沙丘之前。如夢取出七彩虹帶往沙丘飛舞而去,頓時狂風大作,捲起漫天黃砂,方圓數里之地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如夢帶著李培誠飛身投入漫天黃砂中,一絲幾乎微不可見的光線從地底下射了出來。

如夢見狀道:“隨我來。”說著整個人朝那絲光線疾射而去,李培誠緊隨其後。

那絲光線越來越亮,漸漸現出了一個洞口,透過洞口可隱約見到裡面青山秀水。

當李培誠與如夢穿入那洞口時,一切風平浪靜,沙丘還是那沙丘,沙石在炎炎日光下反射著陽光。

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讓李培誠突感神清氣爽。印入眼簾的是一幽靜的山谷,青青的草地上開著不知名的燦爛野花。如銀練般的飛瀑從山峰上飛瀉而下,濺起浪花玉珠,水聲在這幽靜的山谷裡聽起來特別的清亮動聽。有玉兔在草地上奔跑,有魚兒在深潭裡遊動。

山谷裡看不到流光溢彩的宮殿亭臺,看不到古樸威嚴的道觀,只有幾茅廬竹屋依山傍水。

這是李培誠第一次踏足地球以外的仙家洞府,他不僅僅吃驚與洞府遠勝南極洞府的靈氣,更吃驚與洞府的淡雅樸實,幽靜平和,不染一絲塵埃。

一直以為像如夢這樣妖豔放蕩的女子,怎麼樣也會把自家的洞府裝點得豪華亮堂,至少也要鮮豔奪目,流光溢彩,卻未想到竟是這麼幽雅,讓人一入其中,心靈頓時遁入澄明平和,沒有絲毫雜念。

李培誠扭